逼婚(1 / 2)

吃了几天药,刘沁的眼睛又好了。只是,师傅留给她的药虽然不少,但前后已吃了许多,她不禁忧心,这几天便没有再出门,只琢磨着手卷里的方子,尝试炼制药物。

直到崔远来邀她看灯,她才意识到中秋已经到了。

宫中宴会,作为贵戚,原有他一席,但他辞了。

刘沁匆匆换了套斓衫,却被崔远又赶了回去,直换上襦裙才作罢。街上人多,天也算热,她捡了件素净的绯色半臂襦裙,头上琯着双髻,只盘了些鲜花。

玉佩、香囊、手钏这些,她一样也没有带。

崔远忍不住笑了,嗔道:“这也太小心了,哪里就挤掉了?”

刘沁嘿嘿一笑,但也不准备回去重新带上。这一样样都是钱,还都是兄长亲自购置的,自然得万分小心。

“看,这是什么?”

崔远变戏法似的手里展出一支步摇来,顺手将它插在她发髻上,这才心满意足道,“这还算差不多。”

“我的首饰已经够多了,兄长何必浪费?”刘沁嘟着嘴,忍不住小声抗议了句。

“得多买些,不然你都记不住自己是个女子了!”

崔远咕隆了一句,刘沁没听清,问他说的什么,崔远呵呵胡诌:“给你买首饰,怎么能叫浪费呢?”

多年战乱,平日里都有宵禁,今日喜逢佳节,天子与百姓共庆,特许夜市。机会难得,街上行人比肩接踵,热闹非凡。

崔远牵着刘沁一路看看停停,男才女貌,引不少人回头,赞叹不已。

“就没一样喜欢的吗?怎么什么都不买?”

逛了两条街了,刘沁只看不买,崔远都有意见了。

“初看,觉得都挺有趣的,只是一想到这些东西除了占地方,一点用也没有,顿时就不爱了。”

刘沁眼睛很忙,随时都准备抓捕有趣的新鲜东西,嘴里却清醒得很。

“换个思路,你多买些,这些人生意好了,他们家的孩子是不是就有糖吃,有新衣穿了?”

刘沁顿时眼睛一亮,连连点头。经过成衣铺时,买了套斓衫;过铁匠铺时,买了柄横刀;看到卖烧饼的,包了一袋烧饼。

“阿沁是要跑路吗?”

崔远扶额,没眼看。

连街的灯笼,好几家大搞活动的首饰店,还有各色外番的新巧东西,她愣是一样也没选。

“兄长在此,我跑什么路!只是想着要买东西,总是要用得着才好,不然岂不是浪费。”

崔远无奈赞道:“阿沁很节俭。”

刘沁笑笑,没有解释。大江南北跑了几年,她从未短了钱粮,只是,看过太多因为一口吃食,一寸破布发生的血灾,她不敢不爱惜财物。

逛了半晌,两人都累了,随意找了家茶馆,才坐下,便听得楼上有人惊喜高呼:“六郎!”

循声看去,郑媛正扶拦朝崔远招手。

郑媛一身齐胸红色襦裙,一整套的东海珍珠首饰,在摇曳的灯火下熠熠生辉,让她整个人都显得不真实,似梦似幻,引起大堂内所有人瞩目。

崔远起身,遥遥向她行了半个礼,算是打招呼了。

郑媛淡淡扫了刘沁一眼,转身进了雅间。刘沁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却没料,一口茶还没喝下去,郑媛之兄,刑部侍郎郑凝绩出了雅间,邀请崔远上去坐。

崔远不好推辞,只得带着刘沁上去。才寒暄完,郑媛便忍不住问:“这位小娘子是……?”

“阿沁。”

没姓没身份的,郑媛和郑凝绩听得一头雾水,崔远却收了口,完全不打算解释。

“六郎,韶华易逝,胜景难在,我等还是当珍惜时光,莫留遗恨才是。”

料着不过一有宠侍女,郑凝绩没放在心上。转头,没头没尾劝着崔远,刘沁听得一头雾水。

崔远喝了口茶,淡然回了句:“郑兄说得极是,我辈当夙兴夜寐,为圣人分忧。”

“崔六!”对于崔远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打太极的行为,郑媛怒了。眼泪如短线的珠子,滚滚直落,让人望而生怜。

郑凝绩脸色难看,长叹一声,压着怒气,与崔远道:“六郎,给句痛快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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