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在旦夕(2 / 2)

“哟,这是怎么了!”

李存信还未有决断,又一行人策马而来,还未靠近,打头那人便朗声笑问。

刘沁定睛看去,不由大喜,起身就朝那人跑去,高呼道:“将军救我!”

士卒没料到她会突然起身跑出,没来得及阻拦。另外,他们听刘沁述说,心里早已叫苦,今日踢到铁板,怕受牵连,惶惶不安,心里早怯了,也不敢再粗鲁。

李存孝听呼,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当即跳下马来,将她扶助,惊诧万分:“这是怎么了!”

“快救救他!”

刘沁再忍不住,大哭起来,拽着李存孝去看崔邃。

“快去叫大夫!”李存孝吩咐了亲随一声,便撕了袍子帮崔邃包扎止血。刘沁很想冷静些,但看崔邃惨白惨白的样子,她冷得直发抖,忍不住抽噎,停不下来。

“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死不了,你不要太担心了。”李存孝安慰她一句,又询问道,“怎么会搞成这样?王妃知道了吗?”

后面一句,是说给李存信听的。看崔邃刘沁情况,在这里滞留时间只怕不短,李存信仍高高稳坐马上,刘沁却跪地回话,肯定是故意为难,不相信她身份。

李存信这才意识到这人还真是刘妃亲戚,忙跳下马来,惭愧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今日这事,对不住啊!”

继而厉声问伍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伍长早吓得心颤,听喝,双膝一软,跪了下去,打死不敢承认自己是寻财来的,支支吾吾想将自己摘出来:“属下听说有人拒捕,杀了几名士卒,便带人过来帮忙,下手重了,还请将军责罚。”

这时,李存孝的亲随打马带着大夫过来了。大夫下马,让几名士卒将崔邃压住,一用力,右手将大腿上的箭拔下来,血顿时喷溅三尺,幸而大夫早有准备,左手纱布立即压上去,纱布提前放了药,血顿时就小了下去,渐而没再外流。

崔邃被痛醒,见刘沁哭得满面泪水,忍痛大喘着气安慰她道:“还没死,哭早了,眼泪就这么多,要省着点。”

刘沁被他这一顿胡言,弄得笑也不是,骂也不是,哭得更凶了。

大夫已将大腿的伤处理好,也没打招呼,伸手一拔,又将他肩头的箭拔了出来,崔邃顿时痛昏过去。

“走吧,我送你入宫。”

李存孝、李存信长期领兵,手下士卒什么德行,他们门清。那伍长虽然想将责任撇开,但二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实际情况是怎么样。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就不是他们能擅断的了,一切要看郡王意思。

李存孝话音未落,便见一辆宫车匆匆而来,马车还未完全停稳,刘氏已掀帘出来,李存孝、李存信及众士卒立伏于地,高呼:“参见王妃。”

刘氏等不得侍者端脚踏,直接跳下车跑过来,两只手在刘沁身上一顿乱摸,一边检查,一边急声询问:“怎么样,可伤到哪里?”

刘沁很想安慰她,让她不要着急,但脑中的黑影蓦地变大,她顿时失去了意识,倒在刘氏怀内。

“阿沁,阿沁,你怎么了?”刘氏慌了,连呼了好几声,刘沁仍毫无意识。忙一叠声叫人去请大夫。

大夫刚将崔邃肩头包扎好,听呼,忙移步过去,诊了半晌脉,茫然不能断,伏地请罪。

恰巧,崔迢听得街上出事,而崔邃、刘沁都没回,担心得出来寻。正好经过此地,发现他俩都躺倒不知生死,顿时目眦欲裂,疾冲过来,却被外围的士卒拦住。

“将军,将军,这是怎么回事?我弟弟怎么了?”

崔迢与士卒一顿推搡也没能进去,反吃了几下打,见李存孝、李存信也在,便高呼二人。

李存孝令士卒放他进来,以目示刘妃,与他介绍道:“这是郡王妃。”

崔迢见崔邃一身血,但伤口已处理了。只得强压愤慨,先行向刘氏行礼,刘氏淡淡瞥了他一眼,没理会,继续质问大夫:“好歹有个说法啊,怎么是不知道呢!”

大夫战战兢兢伏在地上,郁闷苦楚地回禀道:“禀王妃,从脉象来看,的确,的确,没异常。”

“你的意思是说,阿沁是装的?”王妃怒起,语气低沉。

“不,不,不,这位小郎君确实是陷入昏迷,只是,只是,……,鄙人真的……”

大夫绞尽脑汁,也不知道如何说才能够把这不正常的情况说清楚,能将自己摘出来。急得大汗淋漓,声音哽咽。

崔迢冷眼旁观,见王妃待刘沁非比寻常。好巧不巧,王妃也姓刘,猜她与刘沁关系非常,便躬身禀告道:“禀王妃,她头部曾有旧伤,可让大夫看看,是不是伤到旧处了?”

刘氏闻言,便拔了刘沁束发的木簪,扒拉着检查一番,果在后脑看见几处长逾一寸,宽过一指的伤疤。伤疤粉红光滑,可见已完全好了,只是仍未生头发。刘沁头发厚密,平日被旁边的头发遮挡住没觉得怎样,如今扒拉开一看,仍觉触目惊心,刘氏哽咽,眼泪絮絮直落。

却没有让大夫上前检查,反而命令:“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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