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打(1 / 2)

崔邃和刘沁完全不敢动,就如狮子面前的小白兔一样,战战兢兢,心虚又害怕。

“大兄,翻你东西是我不对,你想怎么罚你就说吧,别这样,吓着客人可不好!”崔邃一向挺怕他,但此时也不能不壮着胆子向前一步将事情揽下。

崔迁冷笑,伸手揪起崔邃的耳朵,冷哼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好的,我成全你!”

说着一推,将崔邃扔了开去,自个儿转身出了书房。

整个过程,崔邃虽然一声未吭,但脸已紫酱,被揪的那扇耳朵通红通红的。可见崔迁下手不轻。

“跑,赶紧跑!”

看崔迁那个架势,一点儿也不像是开玩笑,刘沁当机立断,拉着冲出门去。

崔迁正在院子里找称手的东西,见他们俩竟然还敢跑,更生气了,拔了篱笆上的一根长竹就来抽崔邃。

院子就这么大,崔邃和刘沁就是再快,也施展不开,不过转瞬,就被崔迁抽了一棍,两人同时“哎哟”出声,疼得直跳。

崔邃捞起刘沁袖子看时,白皙的手臂上果然有一条又粗又长的红痕。崔邃顿时沉了脸,朝他兄长崔迁吼道:“你给我住手!你再动,我就将你那一屋子画全烧了!”

崔迁被吓着了,崔邃从小就是个浑不吝的,真犯起浑来,谁也拿他没办法。

但这家伙竟然想烧他的画!

光是想想,崔迁就已气得火冒三丈,要噬人而吞!

“你让她走,我随你怎么收拾,绝不还手!”崔邃又道。

崔迁没有开口,气鼓鼓看向一边,算是默认了。

刘沁是看出来了,在崔迁眼里,那些画只怕比命都重要。寻常是绝不许人动的,刚才崔邃又说出了烧画,等会崔迁下手只怕会更狠。

“走啊,杵这干什么?”

见她不动,崔邃急了。他这兄长是个痴人,平日里再和善不过了,可若是与画扯上关联,那随时都要与人拼命的。

“我不走,打架嘛,我帮你!”

刘沁摆好架势,要与崔迁干上一场。

不过看了幅画,就要遭受毒打,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遇到不公,不反抗那就是猪!

崔邃哭笑不得,真不知她自小怎么长大的。他一个作弟弟的,敢和兄长动手,不孝不悌,无礼无仪,那就不是一顿打的事了!

看他神情,刘沁亦反应过来了:他们世家子,这些规矩大得能够压死人!

她很无奈,摸了摸手上那火辣辣的伤,咬牙道:“祸是我们俩闯的,罚……”

她还没说完,就被崔邃打横抱了,直接送去了院外,“哐当”一声,门从里面拴住了,她被拦在了门外面。

不一会,就传来“呼呼”的抽打声,竹子的断裂声,继而又是崔迁拔竹子的声音,抽打的声音。

刘沁气得简直要冒烟了!这是兄长吗?这简直比外人还不如!

眼见着五六十下了,崔迁还没有住手的迹象。刘沁忍无可忍,从怀里摸出火石,扯下一片衣襟裹着树枝就点了起来。

三两下翻上院墙,骑坐在墙头上,厉声威胁崔迁:“住手!再不住手,我点了你这房子!”

崔迁看着那熊熊火苗,当即愣住了。

一个浑不吝就够他头疼了,没成想两个都是这货色!他要疯了,只见他气得脸色发白,浑身战栗,颇犹豫了会,他还是妥协了。

将崔邃连拉带推,给轰了出去。然后跳着脚与刘沁咆哮:“给我下来!你这两个混蛋给我滚,永远都不要靠近我的院子!”

崔迁面目狰狞,狂躁得如失了幼子的母狮。刘沁吓得都忘了对高的恐惧,直接从上面跳下来。

倒是崔邃,吓得脸瞬间就白了,想也没想,伸手就要去接。只是他毕竟离着距离,等他近前时,刘沁已经下来了,摔在地上。

“没事吧?”崔邃声音都变了,感觉自己整个人飘忽忽的,心跳却如擂鼓,震得灵魂都发颤。

“没事!”

刘沁一把爬起,拉着崔邃就跑,“走,先离开这里!”

两人走后,崔迁默默走进书房,将所有画卷清点一遍,又一一检视,确认没问题后,方舒了一大口气,感觉自己的命还在。

……

另一边,刘沁拉着崔邃跑远了,确定崔迁没有追过来的意思,便放了手,且扶着游廊柱子喘气。

待呼吸顺过来了,刘沁这才注意到崔邃后背的衣服撕烂了好几个口子,血水正不断地洇出来。

“你兄长真的太疯狂了!”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刘沁不敢想象,这世上竟有人为了画能够如此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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