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的资料明天蒋斯会传给你。”殷雪廷当初也没有查的太细。
姜仪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实际上两辈子张武在她的苦难中扮演的角色都不重要，张武是混混出身，包工发家，当然这其中可能有邹家的关系，但他本人也算是个狠人，她偶尔听他打电话让手下的工人去争地盘教训人，但没想到他真的敢杀人，还跟黑道有牵扯。
“玉佩的事，你打算怎么做？”张武在殷雪廷眼中不过是个小喽啰，不值得他费心，倒是那枚玉佩牵扯到的身世值得深究，如果姜平因此而死，从拿到玉佩的那一刻开始，姜仪就处在危险之中。
“我想雕刻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让张武拿走。”姜仪抬起头来，直直看着他，“我不会放弃追查这件事，就算用自己当诱饵也在所不惜！”
殷雪廷却笑了，锐利的眼神柔和下来，“事情躲是躲不过的。下次遇到这种事拿出你平时怼我的狠劲来，审讯手段虽然粗暴简单，但切实有效，何况……”
他顿了顿，眉宇间带着几分郑重，“你兜不住的话，还有我。”
姜仪怔住，胸口突然变得胀胀的，一股陌生的情绪涌上来，她贝齿轻启，咬着下唇好几秒才问：“殷雪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殷雪廷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道：“我小时候养过一条小黑狗，你的头发就跟它的毛一样软软的。”
再多的感动都化成了气泡，姜仪鼓起腮帮子，“你才是狗子！”
“嗯，你不是。”殷雪廷修长的手指收到脸侧，微微抵着下颚，露出一丝宠溺的笑，视线在她鼓起的脸颊上停留了几秒才道：“等小狗大点我才发现那是只狼。”
“那它现在在哪儿？”姜仪忍不住追问。
“知道是狼之后，我找人训练了它三个月，放回森林里了。”殷雪廷瞧着她，眼睛里带着星光似的，“狼崽子野性难驯，压抑它的天性只会让它沦为看门狗。”
姜仪恶寒了一把，她觉得他不是在说那头狼，而是在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