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1 / 2)

盛紘兴高采烈,恨不得立刻敲锣打鼓宣布这个消息,先前外边都传明兰要聘到国公府做贵妾,有同僚当众讥讽他家攀龙附凤,如今,终于可以打他们的脸了。

不同于盛紘只顾高兴,盛老太太却想到了另一层,道:“如今官家病重,若是……”

这若是之后,又多番隐忧。若是官家驾崩,国丧期间不可婚宴喜乐,若是邕王登基,齐国公府一家怕是要倒霉,牵连了明儿可怎么好。与齐国公府联姻,倒是极好婚事,只怕这太好了,会招来灾祸。

楚墨道:“老太太不必担忧,我从宫里出来,那位楚公子是个神医,官家至少还有三五年的日子。邕王妃获罪,别人对我家元若避之不及,现在正是好时候。”

盛老太太这才微笑,盛紘垮下去的脸又扬了起来,王大娘子嘴里酸酸的,撅着嘴极为委屈。

夜深人静,宫里也安宁的很,更准确的说,是死寂的很。

那位楚公子为重病的皇上诊了脉,对皇后耳语几句,就离开了福宁殿,邕王作为为陛下祈福祭天的宗室,仍然流在宫中,侍驾御前。毕竟,在官家没有论罪之前,他还是名正言顺的邕王,无人敢断其罪。

本以为可以把最大的对手拉下台的兖王不高兴了,邕王起初一祭天,随后就要册封太子,兖王都打算造反了,此时,荣家和齐家却告了邕王一本,竞争对手就要倒台了,官家却病倒了。

兖王回了王府,十分的焦躁不安,召来底下谋士商议,到底是否要造反。谋士们意见不一,赞成和反对的各占一半,反对之人认为造反的罪名不是可以轻易洗掉的,赞同之人想赌一把,谋一个从龙之功。

一个谋士道:“王爷,官家一病,不知能否还治好,若是没治好,邕王凭借着祭天之事,必然成为继位的最佳人选。至于天雷、荣飞燕、齐家事,只要杀了证人,抹除证据,咬定是诬陷,这一切都不足为虑。再者,陛下给了禹州宗室赵宗全一封诏令,若那真的是立嗣诏书,赵宗全一来京,您就是真的翻不了身了,此时进宫,我们还可以【清君侧,诛邕王】为名,占据先机大义。”

另一谋士也道:“是啊,王爷,此刻局势是瞬息万变,错了最佳时机就不可重来了。进宫后先杀了邕王,即便官家醒了,我们也是大义之军,官家动不得的。”

这时,兖王正在犹豫间,宫中耳目传来消息,说“皇后娘娘守在官家身边,不许任何人靠近,又命人把守宫禁,太医也似是说药石无医,离驾崩不远了。”

这么一听,兖王下定了决心,出门大声道:“众将士听令,邕王不义,欺压朝臣,草菅人命,蒙蔽皇上,今天,我们要起兵诛邕王,清君侧。”

“诛邕王,清君侧。”将士们欣喜,举起武器高手呼喊起来,甲胄相互碰撞,也发出令人激动的声音。

也是,造反成功就要鸡犬升天了,可不高兴嘛。

兖王和他手下谋士、兵将,都是提着自个儿的脑袋,拿着一家乃至全族人的性命来搏一场滔天的富贵。毕竟胜利的奖品很诱人,而且他们都盲目乐观,认为自己效忠的主子就是唯一的真命天子。在这样一群疯狂人的拥护下,兖王也疯狂了,决定造反了。

兖王联系了军队,传信让宫里的耳目打开了宫门,率领兵将长驱直入,为了万无一失,还先派人去杀了邕王及其已及冠之子,至于妇孺,他并没有杀了,毕竟他打的可是【清君侧】的幌子。

打进皇城后,兖王直接让人围了福宁殿,美其名曰:保护。可兵将的刀枪剑戟寒光闪闪,让人不寒而栗,欲逃出殿的黄门宫女,都被毫不留情地斩于阶下。

一时间,还没人敢手持兵器进入福宁殿。

兖王一身亲王服饰,手持长剑,手下亲卫也将邕王与邕王妃姚氏押到了福宁殿来。邕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兖王的鼻子大骂:“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兖王大笑,面上端的是浩然正气,义正言辞道:“邕王殿下,本王何时为乱臣贼子?官家身侧奸臣难抑,臣身为宗室重臣,自该铲除奸佞,肃清宫廷,保护圣上,光复大权。”

邕王冷哼一声,鄙夷道:“心中有夺位之意便明讲,何必打着【清君侧】的幌子!汉吴王刘濞、唐安禄山,不都是打着正义之师的名号来谋夺皇位,你以为如此,官家就会册封你为太子了吗?”

“本王如何,你是看不到了。”兖王自信一笑,随即又遗憾道:“邕王骄恣猖猾,轻悍倍德,欺压重臣,草菅人命,且荧惑天子,蔽忠塞贤,众人疾怨。官家病重无暇处理此事,本王身为赵姓宗室,不得不力挽狂澜,铁肩担道义。”

言尽此处,手下将士纷纷慷慨激昂,高举刀剑斧钺,异口同声道:“清君侧,诛邕王。”

如此天怒人怨,兖王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色,下令手下将邕王及姚氏诛杀。刚一挥手,还未见邕王的人头落地,便见一白色人影从重重禁军中翩然而来,夺过手中剑横在了自个儿脖子上。

那人靠近时,兖王才看清了白影的面容,正是在朝堂上朝堂上为荣飞燕作证的楚公子。兖王慌乱道:“楚公子,你这是何意?”

楚公子微微一笑道:“叫你手下放下剑,把邕王押过来。”见他犹豫不决,楚公子动了动剑,又道:“兖王殿下,我可没什么耐心,这剑若是不小心要了您的小命,这皇位可坐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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