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1 / 2)

日月如梭,转眼间小豆丁都长大了。元宝长成眉目如画,身形翩翩的少年郎,名满汴京,虽然温润谦和,待人如沐春风,可温和下却隐藏着锐不可当的光芒。

近日入了冬,天却还冷,楚墨偎在屋里,手里抱着个暖炉,桌上搁着几本账。她愈看,脸色愈冷,这两年楚墨精神闲散了些,又忙着书院的事,这些人真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了。

松了松眉头,楚墨从铺着厚毡子的座上起身,对女使道:“霜月,你去这几家铺子传话。”

霜月是楚墨这些年一手提拔培养出来的人,郡主不说该传什么话,她也知道,于是领命而去。

门刚关上,就又开了。齐衡走了进来,身上带着初春的凉意,后边跟着的不为,有些耷眉丧眼的。

齐衡请了安,楚墨笑问,“不为又怎么着了?”

不为拱手回道:“下学时,小公爷说玉佩找不着了,我很快就在书箱里找着了,可小公爷赏了我好大一个白眼。”

“哈哈,”楚墨轻笑,“这是你该,没眼色。”

不为更加委屈了,齐衡无奈地看看他,摆手道:“不为,你下去歇着吧,别在这里烦你公子了。”

不为退下后,齐衡道:“母亲,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在新郑门外开了一个暖场的马球场,四周围了帷毡,里边跑马、击球都好,您素爱打马球,我找梁六郎要了邀帖,元若随您一起去如何?”

楚墨捏捏手,懒散道:“我看你是别有目的吧,老实交代还行,可拐弯抹角的,我可不高兴了。”

齐衡耳朵红了,磨蹭半天才道:“邀帖我也给了盛家姑娘一份,我的心思,母亲不是早就知道了嘛,何苦来为难我说。”

小时候,齐衡就极喜欢那个雪白`粉嫩又贪吃的盛家小六,渐渐长大时,才觉出心思。他不只喜欢六妹妹,还想娶她为妻,携手一生呢。

齐衡察觉出心意的转变,唯有母亲瞧了出来,他起初还担心母亲持有门第之见,谁知这他最敬佩的人却道:“你喜欢便好,传承了家族百年的是人,而不是一个门楣。你若没本事,娶了女皇帝也还是没本事的人。”

他自幼聪明,又有母亲指点,自然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所以他更努力上进,想要有实力做主自己的命运,保护所爱的人。

在楚墨的教导下,齐衡变成了一只小狐狸。不过在她这老狐狸面前,常常一筹莫展,最后不得不发动可怜攻势。

若不是生得神仙颜姿,楚墨还真不会答应他。

这回,楚墨又逗了齐衡会儿,就松口答应了。齐元宝满眼星光,那模样简直他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楚墨看着齐衡,心里没一点儿吾儿终长成的母爱波动。在楚墨心里,她就是齐衡一个人的终身制教师,也亏她过来时,齐衡就长大了,否则像刘据刚出生,她还得把他丢给乳母几年,再背个母不慈的名声。这或许是因为楚墨自己本身就是精英模式下长起来的,她一出生,家里就配备了保姆、司机、家教、私人医生等,无一不缺,没有父母亲情,也不觉有什么。即便和哥哥关系甚好,也不是出于血缘亲情。

尽管齐衡失去了那份嘘寒问暖、关怀入骨,和为之献出生命的母爱,楚墨却是一点儿都没愧疚。她又不是圣母,可不会爱心泛滥,不过交易成立,她会负责到底。

科举渐近,齐衡平日里落在盛家小六身上的一颗心也提了起来,读书钻研,极为用功。楚墨也是考过状元的人,随便指点指点就让他受益匪浅。

齐国公看着郡主指点儿子文章科考,竟比自己学问还精通,竟是傻了眼。看着儿子越来越娴熟,齐国公不禁信心倍增,这样看下去,他齐家说不定会出个状元。

齐衡沉浸于学业,转眼便到了会试,齐国公正打算送儿子到贡院,楚墨却骑了马去游春,“风细柳斜斜,这春色如此之好,我要出去游玩。元宝的文章我已看过了,放心吧,肯定给你中个进士回来。”

说完,楚墨就纵马出门了,后边齐国公唉声叹气,这郡主可真放心。他这夫人,倒如衡儿的父亲而不似母亲了。

齐衡考了三场九日,三日一场,期间楚墨也未曾过问一句,反倒是看见赌坊又下注猜状元的,就押了人。考完后没过多长时间就开始放榜,齐国公早早梳洗了要去看榜,楚墨本不想去,听个消息就成,可齐国公硬拉了去,坐在马车上让下人看了名次,那下人看了榜喜道:“恭喜国公,恭喜郡主,小公爷中了一甲九名。”

齐国公喜道:“衡儿,你可中了,真给爹争气。”

齐衡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下榜去看自己的名次,站在恩榜前看到大大的齐衡两字时,高兴的一拍掌,又转身环顾,见盛家二郎长柏一脸沉稳,旁边人也满面喜色,欢欣鼓舞,便知他也中了进士,便上前拱手道:“长柏兄,恭喜高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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