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穿着一身绣有大片牡丹暗纹的香云纱旗袍,带着蓝田玉手镯,配着鸽血石项链,模样更是贵不可言,艳绝无双。
面具男人手一抖,险些扎在中年男人身上,手腕急忙回收,这一收那黑色的蝎针在自己手上扎出了一道刺眼的血红。
“夫人?还有什么顾虑吗?”
若是林峰在场,定能一下听出这面具男人不就是唐贺吗?
而实际上,唐贺眼下也确实恢复了本名。
他在帝都是唐贺,在这也是唐贺,只是成了帝都神医,这次更是被上面那位请来替杨家家主瞧病的。
“唐大夫,今日兄长设宴,席上有你毒医一脉的长辈在,我方才听说,这蝎针危险极大。”
“夫人莫非是想停止治疗?夫人是不相信我?”唐贺脸色一变,语气也变得凶狠。
杨菀夏面露善光。
“怎么会,既然先生是上面介绍来的,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我想同兄长说几句话,不知唐大夫可否先避让?”
唐贺看了看仍然保持闭眼状态的杨立夏,一双脚僵在了原地,有些不愿意退让的意思。
到嘴的肥肉,怎么能就这么没了。
“唐先生是不愿意?”杨菀夏这话说的隐隐有些诡异,好像看穿了唐贺的心思一般。
再想想这个女人的手段,他也只得先离开。
“夫人请。”
屋里只剩下杨菀夏和杨立夏后,靠椅上的杨立夏才睁开了眼睛。
“菀夏,怎么这会把费尽心思请来的大夫给赶走了。”
他的妹妹,他还不了解。
要是真愿意让那个人治,恐怕是一分钟都不会耽误,眼下还把人赶跑了,可见其中的内涵。
“老哥就没问出来,那人的手上有血腥味?”
杨菀夏一双眼睛还幽幽的望着窗外。
“血腥味?又不是没闻过,我杨立夏什么时候跟那些女人一样娇滴滴的了。”
杨立夏颇为不在乎的样子。
甚至就那样靠在躺椅上拿起了放在案几上的酸梅,扔了一颗在口中,惬意的咀嚼起来。
“老哥,方才我找唐家的人问过了,那可是唐家的叛徒,那样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而且眼下帝都已经有一半成了那林家的天下,他,也是不放心。”
杨菀夏提到那个他字时,明显哽咽了一下。
“他不放心?菀夏,你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我,分明就是那人塞过来的,你们夫妻是不是离心了?大不了就离婚,我杨家又不是养不起你。”
魔都虽跟帝都隔着潜力,杨菀夏更是嫁进了高墙内院中,可眼下时代不一样了。
只要有钱想知道那里面发生了什么并不难。
“行了,哥这事再说,眼下,你的身子一定不能出差错,否则帝都恐怕就真要落入林家手中了,那人你先拒绝了,今天宴会上,你那干儿子带了位隐士高人来,我这会亲自替你去求。”
杨菀夏交代完就匆匆从密道离开,唐贺在外面等了许久都没人通报,等他实在耐不住性子去询问时,却被告知,杨立夏已经睡着了,让他明天早上又来。
差点没把唐贺气的砸门而入。
大下午的就睡?还要睡到明天,这鬼话也能骗人?真是太敷衍他唐贺了。
可眼下身处魔都,他又有什么办法,只好咬着后槽牙装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