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等刘杰离开之后，干脆翻进出租屋里，这附近都是些游手好闲之人，因此并没有人发现这人的死。
这倒是给了唐林翻箱倒柜的方便。
小心翼翼地绕开青年惨死的地方，唐林试图寻找一些别的有价值的线索。
没过一会儿，他在厨房里找到一张被烧地只剩下一半的银行发票，垃圾桶里还有别的碎纸屑，不过都已经被烧的黑炭一般，毫无价值了。
唐林将这张发票塞进怀里，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就在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队人，他们沉默不语，拖着年轻男人的尸体径直离开。紧接着又来了一部分人，他们手里提着几个箱子，也是默不作声地开始恢复出租屋里的景象。
“老板，有人来过。”其中一个黑衣人盯着地面的痕迹，对电话那边的人开口。
“能确定吗？”
“不能。”黑衣人犹豫地盯着地面上的半个脚印，最终还是伸手抹去了。
“继续监视吧，其他的事情都暂时搁置下来。”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是。”黑衣人沉声回答。
而此时此刻的唐林，却走在大街上，手心攥着那张烧焦的发票。
这张发票提供的线索少的可怜，只能大概看出对方在银行里存了一笔钱，至于这笔钱的用处，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就已经被灭口了。
唐林嘴里叼着一根劣质的红塔山，若隐若现的火光勉强照亮了发票上面的数字。
“一，二，三……”唐林漫不经心地数着一后面的零的个数。
“这数目，还真不少。”他啧啧出声，然后就靠在墙上发呆。
背后的人究竟是谁还是个谜团，或许是王家，或许是白家。不过这里毕竟是燕山，他们的底子在燕京，手还伸不了这么长。
那么，安煌集团内部就更加可疑了。真是，阴谋诡计之类的，最恶心了。唐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个冷笑。
“铃——”古老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唐林歪了歪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在耳边:
“最好是有价值的东西，否则就罚你现在给我送一份宵夜。”
“……”容鑫撇撇嘴，抬眼看了看停在凌晨一点的时针:“我敢给你打当然是因为我知道你现在还醒着。”
“不仅醒着，还在大街上挺尸。”唐林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去哪个酒店将就一晚上。
“废话不多说，红虫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东西了。”
容鑫提到正经事的时候，面色不由自主地严肃起来。
“买家，卖家，渠道，定位。”唐林简洁明了。
“买家查到一个IP地址，至于卖家，只是普通的商人，这方面我也不好做的太过，水至清则无鱼，黑市生意留条活路。渠道，是网上交易，然后卖家放货，买家去固定地点取货。红虫有反定位，所以定位只有在明月小区一带这类概数。”
容鑫一口气说完之后等唐林的回应。
“早知道就把国外的技术拿给你了，现在居然连红虫的定位都这么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