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顶天也面红耳燥,道:“那,那好吧!”
然后,阳顶天端着酒杯,跟了上去。
“哦……喔……”
顿时。这群人拼命起哄。
“宗主,外面太凉,别睡在外面啊!”
“白雪皑皑,当作洞房,再好不过啊!”仇一鸣大声道:“再说我们宗主,浑身滚烫,真到那时候,全身都跟着火似得。怕什么凉啊。”
“宗主,天亮前记得回来啊,不然被空中巡逻的兄弟看到了,就不好啊!”葵宁也跟着起哄大叫。
顿时,阳顶天和云君奴,面红耳赤,几乎逃一般地跑了出去。
然后。整个大厅之内,不管是宗主,还是城主,全部轰然大笑。跟着砸桌子起哄!
……
阳顶天和云君奴,款款走在积雪的山路上。
“这个时候,您看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领袖。”云君奴道:“灵犀每一次在下人面前,都是笑意吟吟,温和随意,从来不发脾气。可是,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战战兢兢,连喘一口大气都不敢。”
阳顶天道:“我身上,本就没有什么高高在上的东西,我是草根出身,这个特质永远无法洗去的。当然,我也并不太想洗去。”
“您不用洗去。”云君奴道:“我现在才知道,这才是最最高贵的,因为他是自然,而又真实的。可惜,我太过于愚蠢,一直到现在才明白这一点!”
阳顶天顿时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吴幽冥,曾经和您走过一条山路对吗?”云君奴问道。
“对。”阳顶天道:“就在我第二次来云天阁,向你逼婚的时候。”
“当时,在我眼中,你们走在山路中的时候,他飘飘欲仙,没有在雪地上留下半点痕迹。而您,则微微弯腰,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云君奴道:“我当时就在心中取笑,觉得您和他完全是云泥之别。当然,他是天上的白云,而您是脚底的污泥。那个时候,我的心境是何等之可笑啊!”
“那你现在怎么觉得?”阳顶天问道。
“您,依旧是泥,他依旧是云。”云君奴道:“可是,是泥土又怎么样?混沌大陆本身,就是泥土。而我们死了之后,也会化作泥土。任何想要逃避这个事实的,都是一种虚伪和浮夸。所谓白云,看是好看,但是虚无缥缈。一会儿白,一会儿就会变成乌云,一会儿又会变成电闪雷鸣,撕裂一切!”
阳顶天笑道:“我认同你的话,但是我说不到你那么好。”
“对了阳宗主,您觉得我的步伐,像是一个女人,您其中的一个妻子,对吗?”云君奴问道。
“对!”阳顶天道。
“那,应该是有原因的。”云君奴道:“因为……因为我的师傅,一直是这样走路的,长期受到她的影响,我也这么走路了。”
“你师傅,是个避世的出家人?”阳顶天问道。
“对,出家人。”云君奴道:“一个面目平凡,却看起来永远也不会老的女人。我从小,就是跟着她长大的。一直到前几个月,她忽然消失了,然后我便回到母亲的身边。”
“那你师傅,她武功如何?是哪里的套路?”阳顶天问道。
“看不出来,她从来没有显露过武功!”云君奴道:“我修炼的,是云天阁的一个八品中等武技秘籍。但是我练气,修炼玄技等等,都是师傅指点的。”
“你如今修为如何?”阳顶天问道。
“高等武尊。”云君奴道。
“你几岁了?”阳顶天问道。
“二十四!”云君奴道。
阳顶天一愕,这很了不起啊。
当东方冰凌突破了宗师之后,混沌大陆的青年俊杰,一个个争先突破宗师。
阳顶天,秦怀玉,宋春华,东方冰凌,宁无鸣,祝红雪等等都突破了宗师。
但是可以这么说,这些人没有一个是靠正常修炼突破宗师的。要么是邪灵,要么是玄火。
而云君奴依靠个人的实力,在二十四岁就达到了高等武尊的修为,是相当了不起了。
别忘记了,当时和祝红雪作为绝代双骄的阴阳宗冷傲,此时都还没有突破宗师,只是高等武尊而已。
问过年龄之后,两个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宗主,您知道凌舞吗?”云君奴忽然道。
“嗯,知道。”阳顶天道:“曾经,我们有过一段渊源。”
“我在中京见过她,她开了一间制衣铺!”云君奴道:“当然,我们还曾经在一起批判过您。”
顿时,阳顶天又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就如同我对您有误会一样,她对您也有误会。”云君奴道:“需要我去开解她吗?我们都是女人,说话比较方便!”
阳顶天沉默片刻道:“她和你不一样。你对我,是完全不了解的,所以还可以称为是误解。但是他对我,算是了解的。所以,他对我只能算是一种不认同!她先改变了自己,然后再改变了对我的看法。有些事情别人可以帮忙,而有些事情别人则帮不了忙!就随她去吧!”
“嗯。”云君奴道:“宗主,您什么时候回西洲?”
“大概,就是两天内的事情吧。”阳顶天道:“西洲的整顿还没有彻底结束,接下来要把地裂城和云天阁也彻底融入西洲,需要做很多事情。然后,随着玄天宗宣布加入光明议会,中洲肯定会发生大变,需要我们去压阵,在最短时间内,稳固中洲。”
云君奴道:“之前,您曾经向我逼婚。”
阳顶天面孔一红道:“嗯,对!这件事情,我们做得不光彩,是为了激怒你的母亲!”
云君奴面孔一红道:“那么,那个逼婚现在还算数吗?”
阳顶天一愕,顿时不知道说什么。
“那如果,我向您求婚,做您的妾侍,您会答应吗?”云君奴抬起绝美的面孔,望向阳顶天道。
阳顶天慌乱片刻后,道:“这是你母亲和父亲的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