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
银狐长大了嘴巴,想要发出点儿什么声音,来证明自己依然活着,但是嘴唇蠕动了几下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银狐身体一软即将倒下的时候,一双大手托在了他的腋下,同时一张脸孔,出现在了银狐的面前。
“你很想问,我是谁吧?”
那张脸贴近了银狐的耳朵,轻声说道:“我叫吴哲,记住了,下到地狱阎罗王问你仇人的名字,你不要说错了……”
虽然面对的是一个将死之人,秦风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真正的名字,因为他没有义务让银狐做个明白鬼。
“咯……咯咯……”银狐的嘴唇蠕动着,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吐出了几个单词,“你……你是怎么下的手?”
作为一个杀手,银狐早就想到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此时他最想搞明白的是,对方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他连丝毫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的。
“你听说过索命针吗?”秦风托着银狐,浑然没在意周围奔跑的人群。
那有关于炸弹的喊声,其实就是他自个儿用腹语搞出来的,就算警方调查事后的录像,都会发现当时秦风的嘴巴并没有张开。
“索命针?”
银狐眼睛一亮,在这一刻,他那被刺穿的心脏似乎恢复了活力,脸色瞬间涨的通红,死死的盯住了秦风。
从银狐记事的时候,他就经常听爷爷念叨,在他师祖手上,有不少的好物件,其中有一个叫做索命针的东西,即使是用现代工艺,也无法打制出来。
长大之后进入到杀手组织,银狐才知道,索命针是他们杀手组织的前身……杀手门的镇门之宝。
传说索命针细如发丝,但硬时坚逾精钢无物不催,软时却是可做绕指柔,端得是刺杀暗袭夺人性命的无上宝贝。
可惜的是,索命针一直都被那所谓的师祖随身带着,而银狐的爷爷不知道是心中有愧还是心有畏惧,从来都没提过寻找索命针的事情。
所以这么多年来银狐一直是只闻其名未能得见,此刻在临死之时乍然听到索命针这三个字,那种执念,让他居然硬生生将心脏位置的经脉给贯通了。
“死在这东西身上,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银狐惨然笑道:“终日里打雁,今儿却是被雁啄瞎了眼睛……”
“你们杀手组织的负责人,复姓宇文吧?”
感觉到银狐生命力的流逝,秦风开口问道:“能认得索命针,想必你和师父当年的弃徒不无关系,我也算是帮师父提前收取点利息了……”
杀手门原本就行踪诡秘,而杀手门中的索命针,知道的人更是微乎其微,眼前的银狐能一口道出索命针的来历,肯定和杀手门有偌大的渊源。
而就秦风所知,当年暗算载昰的那个大师兄,就是最擅长杀手门中的功夫,他出国之后十有八九就是加入到了杀手门中。
“你……你是师祖的后人?”
听到秦风的这几句话后,银狐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和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怎么都无法想明白,两者同出一脉,对方为何要对自己下手。
银狐爷爷欺师灭祖的事情,自然不会对孙子言说了,在他的话里,他的师父是死在了内地监狱中的,每次谈及还都表现出一副伤感的样子来。
所以银狐一直都以为,爷爷是个尊师重道的人,他根本就不知道正是自己亲爱的爷爷,将师祖一手送进的监狱。
“为……为什么……”
银狐挣扎着问出了这句话,但是还没等他听到答案,身体猛地一僵,思维瞬间陷入到了黑暗之中,再也听不到秦风的声音了。
之前秦风的那灌输了真气的索命针,已然是刺穿了银狐的心脏,完全破坏了他的生机,银狐能支撑到现在,都已经算是奇迹了。
“那些被你杀死的人,在死之前恐怕也都会问一句为什么吧?”
看着银狐那死不瞑目的双眼,秦风想到了“天理循环”这个字,俗话说杀人者仁恒杀之,在银狐干上杀手的那一天,就应该有死亡的觉悟了。
秦风和银狐的对话,也不过就是短短的十来秒钟,在外人看来,倒是有些像秦风在扶这位要摔倒的女士一般,任是谁都想不到,这里正上演着一出袭杀和反杀的戏码。
周围的人群此刻已经快要疏散开来了,秦风两手一松,悄无声息的混在人群里往来路跑去,在推门进那间咖啡馆的时候,秦风顺手将那顶帽子挂在了原处。
“老弟,你……你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