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获奖感言，两个人一同下台。
林乔撑着脸颊望着季耀年，他抬眸，望着自己，眼神温柔。
见他靠近，林乔莞尔，“恭喜。”
“谢谢。”他弯腰，很是谦虚。
这是，季耀年对待别人时候的品格。
只是季耀年很遗憾，他多想再和林乔一起站在台上领奖。
可惜，这整整一年，都没有再站在一起领过奖了。
一整场下来，沈园包揽了各大奖项。
结束之后，全场的人都围着沈园，各个都在跟沈园凑近乎。
也有很多导演看到了沈园身上的发光点，表示之后想合作。
林乔听到结束的时候，起身，直接就往外走了，去找沈妍的路上，被季耀年拦住了。
“下一场你还来吗？”他问。
林乔抬眸，嗯？
“来。”她点点头。
季耀年抿唇，拧眉，“你不知道你是来陪跑沈园的？”
“每次镜头都切到你，却又没有一次得奖，这摆明了是侮辱你。你可是林乔！”
——你可是林乔。
林乔笑了一声，淡淡的，很平静，“林乔怎么了？林乔也该有被拉下来的时候，不能一辈子都站在顶端。”
林乔往后台去。
季耀年拦住她，站在她的面前，直皱眉，眼眸里带着心疼，“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林乔难得抬眸，仰头看他。
“最讨厌你这种好像事事都不足挂齿的样子，林乔，你没有心么？你为什么总把自己包装的这么虚伪？”
“你看你现在说的话，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林乔，我在说的，是你。”
季耀年最后停下看她的时候，轻抿唇，喉结微动。
眼神里的神情，是说不出的焦急和费解。
林乔能感觉到季耀年的着急，甚至是……恨铁不成钢。
林乔嗤笑了一声，将耳朵上的耳环摘下来，声音清冷了几分，“可我就是这样的人。”
“你不是这样的人。”季耀年看着她，眼眸心疼。
没有人天生下来就是这副模样的。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在娱乐圈可以我行我素么？”林乔摇摇头，有一瞬间觉得季耀年幼稚。
可又不是很赞同自己的想法。
或许幼稚的不是季耀年，而是自己的确太无所谓了。
“林乔。你发现了吗，你在自暴自弃。”季耀年跟着她。
路过的人们将目光投到两个人的身上，看着两个人炙热的讨论，竟看不出什么。
“我没有自暴自弃。”
“那你为什么任凭沈园抢走你的资源，你连争取都不争取？”
“你说《荣耀将至》么？”林乔撇着季耀年。
季耀年沉默片刻，道：“不止。”
不止《荣耀将至》，那些被沈园抢走的所有资源。
“区区一个《荣耀将至》罢了，她那么喜欢，就让给她。后面好剧本多着呢，能被抢走的未必是最适合我的。”
又是这样高高在上，毫不在乎的语气。
他停下脚步，就站在林乔的面前。
“那你知道我是为了你才接的《荣耀将至》吗？”
林乔顿了一下，瞧着季耀年，她点头，很认真：“知道。”
季耀年忽然觉得好笑。
真怕她知道自己是为了她去的，可她还是不愿意争取。
到底是他不重要，还是剧不重要。
季耀年忽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