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忽然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更加遥远了。
她伸手想要缩短这种无形的距离，结果才抬起手，对方就迅速躲开。
宁愿的手尴尬的僵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收回来还是往前伸，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她弯了弯指尖，“抱歉，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有怨言的。”
霍凌夜凝视她，丝毫情面都不讲，厉声道：“我记得，在你入职的第一天就背过员工守则，明知故犯，你又有什么资格心生怨言？”
她知道再说下去，对方会更生气，干脆放弃解释，听候发落。
霍凌夜与宁愿隔着一张桌子，就像是无法跨越的山川河海。
在一片沉默后，他宣布对她的处理结果。
霍凌夜的声音冷淡得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一字一顿道：“你被解雇了。”
“不，你不能解雇我！”宁愿像发了疯似的越过这张笨重的桌子，冲到他面前，“我为公司做了那么多，分公司还等着我回去，你不能这样对我！”
“分公司？”霍凌夜冷笑出声，“你以为，真的还会有人保你吗？在霍氏，我说了算。”
这话说得狂傲，却也是事实。
霍凌夜是老爷子退休前，亲自认命的接班人，即便是霍正国也没有权利指使他做什么。
她绝望的摇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宁愿哀求，“不，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你只是在气头上说的气话，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聊好吗？你可以停我的职，我愿意反省……”
“够了！”霍凌夜看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厌烦。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还要继续纠缠，难道是得了大病听不懂人话吗？
他的怒吼，再次让宁愿颤抖，所有的哀求，都化作无助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
宁愿天生就不爱哭，在国外的二十几年，她受过很多苦，却从未掉过眼泪，哪怕是任务过程中受伤，没有麻药直接缝针也能忍。
自从认识霍凌夜以后，她的坚强与伪装都不攻自破。
宁愿知道这样不对等的付出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可没办法，她认定了这个人，她愿意把脆弱的一面给对方看。
然而，眼泪并不能改变什么，霍凌夜的心还是像冰块一样，怎么也捂不热。
宁愿看他要走，立即伸手把人拉住，“别……别这样对我好吗？”
“滚开。”霍凌夜粗暴的甩开她，甚至还嫌恶的抖了抖袖口，像是在甩什么脏东西。
他的动作近一步刺激了宁愿。
她的眼腥红一片，“自从夏果儿回来，你就开始躲我，对我视而不见，我真的有这么让你讨厌吗？”
提到夏果儿，霍凌夜走到门口的脚步顿住。
他转身，走到宁愿面前，半蹲下来，与对方的视线持平。
霍凌夜掐着对方的下巴，丁点没手软，瞬间就掐出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