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韩老太爷找不到慕衍之的下落，但是去查到慕衍之最后接触的人赵清秋，那是归夜的人。
他把这事归结到韩子衿的身上。
韩子衿他没那么好抓到，但是赵清秋却是小菜一碟。
老太爷派人抓了赵清秋，直接就揍了一顿，把赵清秋揍得直吐血。
老太爷高高在上，赵清秋一身狼狈的躺在雪白的地砖上，鲜血从嘴角流下来，染红了地砖。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满身是血的赵清秋。
“赵医生，久仰你的大名。”老太爷幽幽地道。
赵清秋全身都在抽搐，对一个医生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双手，这个时候，他双手已经痛得抬不起来了。
他口吐鲜血，眼神却还是看着老太爷。
仿佛在用眼神回答老太爷，好巧。
老太爷拍拍手，周围的保镖就都退了下去。
这里一下就变得空旷。
赵清秋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血水从他的身下自四周蔓延成一片血色汪洋。
老太爷浑浊的眼睛里透着无与伦比的锐利。
“听说你是子衿的左膀右臂，收拾了你，就等同于废了他的左膀右臂。”老太爷倏然就笑了，脸上的皱纹也堆积出了，那么的阴冷可怖。
赵清秋吃力的道：“不……不是，我是我，韩子衿是韩子衿。”
“他是归夜的主人，我不过是为他卖命，他怎么会管我的……死活。”
他再次呕出一口血，霎时间，屋子里的血腥气更重了。
老太爷阴沉地道：“嗯，这些我早就料到了，所以他对你无情无义，你说出衍之的下落，我便放了你。”
“不仅放了你，还会让你进入韩家，给你无人能及的地位，大力支持你的医疗事业。”
赵清秋苦笑着摇头，断断续续的说：“不是我不说……是我真的不知道。”
他不能说。
现在慕衍之就是一个连知觉都没有的尸体。
老太爷要是找到了慕衍之，那不是会劈了韩子衿？
就算这一切不是韩子衿做的，也只会归咎到老韩的头上。
他不说，那么，谁也找不到慕衍之。
至少不能是现在像植物人一样的慕衍之——
老太爷依旧在笑，眉宇之间的嗜杀却那么的深沉。
“是你不知道，还是你不想说？”
“看来，是我的手段太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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