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推门进去，李晨宇已经在另一边等着了，中间隔了一张桌子。
女人径直走过去，坐下来，她笑着道：“李先生，我是白默，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您，请您认真回答，不然真的只能在这里面呆一辈子了。”
李晨宇眼窝发青，双眼爬满血丝，抬眼看过来的那一个瞬间，带着一股狠劲。
“我去！”徐志生看见李晨宇吓了一跳，这和他今天上午见到的人完全不是一个样子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晨宇的目光从白默身上移开，到了徐志生身上，攻击力终于没有那么强了，他开口，嗓子都是哑的，“你是他的老板？我家里的委托你们没有丝毫进度，你这个老板到了这个时候才出现。”
李晨宇开始只觉得白默这个名字熟悉，看到徐志生才明白过来。
白默双手放在桌面上，“你吸毒是自愿的还是被动的，十分钟时间，快问快答好了，或者你说你想说的。”
李晨宇目光出现一瞬间的阴鸷，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也猛地紧握，“我不是自愿的，撞人是因为出现了幻觉，这些我都解释过了。”
“那你中招的地点是在什么地方？是谁叫你去的那个地方，为什么要过去。”
“我……”李晨宇话音拖得很长。
白默两根食指在身前交叉，“十分钟时间。”
“是有人和我说，那份遗嘱其实是假的，他手里有真的遗嘱，我不知道是谁，之后打过去电话是空号，见面地点是金樽。”
金樽是顾今柏名下的酒吧，上次唐钧和白默就是在哪里和顾今柏闹出了些许小矛盾。
“好的，金樽，”白默点头，“你觉得是谁联系的你？”
“他的声音做了处理，我不知道。”
“但是你没有经过任何调查就去了？”
李晨宇一下子不说话了，过了大概一分钟，他才解释，只是神情也是有些恍然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呢？”白默声音压低了一些，“如果是大剂量的毒品，你肯定会知道的对不对？所以可能是你不知不觉中的招，剂量慢慢增多，开始你并不知道，但是虽然微量，但还是影响了你。”
李晨宇猛地站起来，“好了，不要说了。”
外边的警察听到动静打开门，“结束了？”
“你可能在家里……”
“闭嘴！结束了结束了！你给我滚！”
有人进来将他压制在桌上，白默看了会，转身离开。
徐志生看着那个男人有些胆战心惊，众人都说李晨宇本来是最有机会继承遗产的人，这个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少爷外貌和性格都不错，上午还是富家公子的样，穿着高定西装的成功人士，但是一下午时间就变成这样了。
那东西真是害人不浅。
“白姐，”徐志生跟着白默走出去，对方的不止迈得大，他看了会消息，对方就走开好远了。
白默背对着警局门卫室站着，一手插进风衣，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烟。
风把烟雾吹得胡乱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