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她，华裳宫大多数人都对那里敬而远之，她派去的那几个也是丹药师，总归懂得分辨。
“你那几个憋足的丹药师，加起来都不如念九。”说着，丹九骄傲得扬了扬眉，下一刻，他又敛起神色，情绪变化之快，恐怕只有云嫦能跟得上了。
这时，里头响起脚步声，二人转头看去，季连玥迷迷糊糊走出来，看到二人，愣了愣，随即看向丹九：“师父，我怎么睡着了？”
他们趁夜离开殷王府，来到华裳宫，可刚进来没多久，她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整个人都不听使唤。
“我华裳宫可不是说进就能进的。”云嫦抢在丹九说话前开口，她起身，看着与自己身高无异的季连玥，眼中泛起些许敌意。
季连玥第一眼就看到女子眉间的红色，她皱起眉头：“你是天命师？”
云嫦愣了下，飞升成灵后，她便设法消除了眉心的红色，谁也无法看到，季连玥是怎么看到的？
难道是因为她的身份？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云嫦便释然，她缓缓坐下，红唇微勾，却不说话。
“徒儿，这位便是华裳宫宫主，云珍珠。”丹九介绍道。
云嫦咬牙：“云嫦。”
“略有耳闻。”季连玥揉了揉太阳穴，坐了下来，兀自倒了杯酒，还是觉得头疼。
话音落下，季连玥便不再开口，身后紫黑长尾软软缠在腰间，她一杯一杯喝着酒，倒是有些停不下来的趋势。
“别喝了，本尊这酒，不醉人。”片刻，一只玉手拿走酒杯，云嫦莞尔一笑，看着神色淡漠的季连玥，“小妹妹，你断了天命族最后的希望，本尊都未与你计较，区区一国之力，有何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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