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迟疑开口:“难道残存的天命师，就在华裳宫？”
丹九心中一动，周身威压倾泻而出，房内卷起一阵飓风，四周陈设应声破碎。
一股肃杀气息扑面而来，沈敛星脸色大变。
然下一刻，丹九满身杀意顷刻间尽数褪去，房内重新恢复安静，桌上茶杯犹在，若非地上一片狼藉，或许会让人以为方才那一幕是错觉。
烛火燃起，茶水已凉。
原来不觉间，天色已暗。
“大人，我只是想保她安全。”沈敛星很快冷静下来，但呼吸颇为不稳，说明他有些心有余悸。
刚才丹九要是没收手，他已经是一具尸体，如果丹九乐意，一块残骸也不会留下。
沈敛星暗中舒一口气，后背却已经一层冷汗。
“华裳宫在芈天大陆持中立态度，三国明着置之不理，实则如何谁也不知，索性数年来，华裳宫行事恪守本分……并没有出格行为……”片刻，丹九缓缓开口，声音恢复温润，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
但说到恪守本分时，他顿了顿，仓促结尾。
沈敛星微微颔首，起身道:“天色已晚，先行告退。”
丹九一动未动，只轻轻点头。
初冬夜里总是寒风刺骨。
沈敛星并未运起灵力抵抗，感受着呼啸而来的冷风，昏沉大脑终于有些清醒。
他凭着自称华裳宫宫主那个人的几句话入了殷王府，也答应将这个秘密从此烂在肚子里，不向任何人提起。
可他现在，违背了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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