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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沈大【求月票】(1 / 1)

“静平!”“幼梨!”晁廉万万没想到自家义弟会突然发难。祈善也气得脸色铁青,但他还稳得住。少冲这一爪看似来势汹汹,但搁在沈棠眼中处处都是破绽。她抬手横档,一把拦截出手角度刁钻的偷袭,用力一带,另一手直袭少年面门。眨眼间,两人已经过了十数招。正欲出手相助的晁廉怔住了。他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跟义弟交手不落下风、泥鳅一般滑不留手的沈郎,一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这位小郎君看着年幼瘦小,没想到还有这般俊俏潇洒的身手!!!自家义弟手劲儿多大,晁廉深有体会。普通人被他没轻没重拍上一掌,原地倒飞一丈,轻则骨裂、重则横死,沈郎竟不见丝毫吃力!晁廉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旦沈棠坚持不住便出手拦截,谁知等二人从一侧斗到另一侧,一路上飞沙走石,还不见他们分出胜负!晁廉一脸狐疑地看着祈善。他问了一个他此刻很想知道的问题。晁廉问:“沈郎不是文心文士吗?”文心文士跟普通人比较是很能打,可跟专精此道的武胆武者相比,只有被血虐的份!哪怕自家义弟还没发狂、也未动用武胆之力,那也不是文心文士的身子骨能硬抗的!见沈棠游刃有余,祈善微微松了口气。也有闲工夫应付晁廉,他故作谦逊实则骄傲地闭着眼睛撒谎:“我家郎主的确是文心文士,只是他(or她)自幼喜欢舞刀弄枪,寒暑不辍、勤学苦练,如今才略有小成。”晁廉倒吸一口冷气。作为武胆武者,他自然知道没有天赋,怎么“寒暑不辍、勤学苦练”,收获也是极其有限的——沈郎能跟义弟打个有来有往,这就不是“努力”二字能完全概括得了的。这意味着沈郎在武学一道的天赋也很高!晁廉眼神带着几分艳羡,又真诚地赞扬:“这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想必以沈郎天资、底蕴与秉性,未来必是一方人杰,名扬天下!吾等羞惭,如今的年轻人越发出色了。”祈善心下纳闷。论年纪,晁廉也属于年轻人行列吧?怎么说话口气这般老气横秋的?晁廉:“_(′?`」∠?)_……”这还不简单嘛……有少冲这样不省心的义弟,谁都会心老。唯独顾池津津有味看着祈善和少冲的打斗。这两名少年,一个装扮干净体面、斯文俊雅,一个上衣破烂挂着,露出一身结实腱子肉,带着扑面而来的令人血脉偾张的阳刚。拳与拳的交锋。力与力的角逐。与沈郎东躲XZ、上下翻飞时衣角飞扬的飘逸不同,少冲就是靠着野兽般的战斗直觉,一拳一脚都带着无法抵挡的强大力量!不过,沈棠有一个优势是少冲没有的。少冲非常依赖蛮力,而沈棠会耍阴招。她抓住机会将一张帕子丢向少冲的面门,趁着后者视线受阻的瞬间,抬脚往他小腹就是毫不留情的一踹。少冲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在停下来,本就狼狈的他,越发灰头土脸。一个不小心还呛了一口灰。晁廉忍俊不禁,上前将少冲拉起来。“你啊——”抬手弹灰,捡掉发间夹着的枯草,又给少冲将沾着灰尘的脸颊擦干净。少冲站着没动,乖巧地任由晁廉摆布。过了会儿,他才从被人踢飞的现状中醒过神,拉着晁廉衣袖往他身后躲,也幸好晁廉的个子跟他差不多,不然还真藏不下这么大只。晁廉疑惑:“怎么躲起来了?”少冲闷声告状:“坏人打我……”“明明是你无礼在前,先打得人家,还不出来跟沈郎道个歉?”晁廉哭笑不得地提醒少冲这是“恶人先告状”,也幸好沈郎身手不凡,不然被义弟打出毛病,还真不好交代。少冲瓮声瓮气道:“不要,她打我!”晁廉故意拉下了脸色。“静平,你这就太失礼了。”少冲虽然有趋近成年的强健体魄,但心智的确只有六岁,这个年纪会逆反任性,但也惧怕家长拉下脸。少冲躲着想了想,有些委屈,但还是极其小声地道:“对不起……”说完,眼眶都要红了。沈·感觉莫名其妙·棠:“……”啊,不是,谁才是受害者啊?沈棠有些好气但又觉得有些好笑,心里窝着火,开口自然也带了情绪:“道不道歉的先不说,这位小将军怎么突然就对我动手?难道这也是他表达情绪的一种特殊方式?”晁廉对沈棠小郎君印象挺好的。再者,此事也的确是自家义弟做得不对。不管如何,的确要给人一个合理解释:“虽说静平疯症发作就会克制不住杀人,但那不是他的本意,疯症平息的时候,还是挺乖巧的……只是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毫无预兆偷袭谁……晁廉认识他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沈棠:“……”乍一听真像是熊家长的语录。晁廉故意拉着脸,语气阴沉问看天看地究竟是心虚不看他的义弟:“静平,为什么要打人?打人,特别是不打一声招呼就打人是非常不对的事情!为兄平日这么教你的?”少冲瘪了瘪嘴,闷声不吭。晁廉只觉得今日的义弟非常反常。语气加重几分:“静平!”果真将少冲吓住了。他指着沈棠告状:“她是骗子!”被控诉的沈棠:“???”她一脸茫然地指了指自己。“我?骗子?”天!好大一口黑锅!沈棠非得问个清楚。“我怎么就是骗子了?”“你骗我银子!”少冲用手指比划一下大小,示意沈棠,他被骗走的银子有这么大!晁廉和沈棠一脸莫名其妙。“我不是认识你,也没骗过谁的银子……”哦,打劫的税银和刚穿越摸尸体遗产不算,想她沈棠当垆卖酒,卖大饼卖青梅卖饴糖,哪个顾客不说句物美价廉?似她这般揣着良心做生意的商贩已经不多,她犯得着骗?另一厢,晁廉却似想起了什么东西。他问:“骗你银子的……是这模样?”少冲毕竟还是稚童的心性,最喜欢甜食和小玩具,但大哥担心他吃太多吃出问题,耳提面命,还限制每日数量。少冲倒是听话,吃完今天的就眼巴巴盼着明天的。一天之中,最开心最期待的便是带着银钱出门,大家伙儿也不担心他会走丢,但数月前的一次,失踪了三天。在崖下找到他,被露水打湿成了落汤鸡,宝贝钱袋不翼而飞。问他也不肯说。连大哥谷仁都套不出话。只知道那几天的少冲脾气格外差。晁廉特地让绣娘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钱袋,装上差不多的碎银,撒谎说这是崖底找到的,少冲才消停了一阵子。现在指着沈郎说是骗子……不是不肯相信自家兄弟,而是沈郎怎么看家境都不错,坑骗义弟那点儿碎银做什么?少冲点点头:“嗯!”沈棠断然否决:“不是我!”听沈棠“撒谎”,他气冲冲又掷地有声地道:“撒谎是会尿床的!你今天晚上会尿床的!”沈棠:“……”顾池非常不给面子地噗嗤笑出声,祈善倒是忍住了,但嘴角还是出卖了他,唯独晁廉尴尬地阻拦不是(主要是拦不住),不阻拦也不是,尴尬的脸颊都要僵硬了。只有沈棠“追根究底”。她问:“那时候的我长什么样?”少冲以为“骗子”心虚了,试图用匮乏的词汇量描述“证据”,他拍了拍胯部,道:“裙子!白白的裙子!还有、还有头发是这样的——”他手指笨拙的比划少女常梳的双鬟发式。沈棠故意问了好几个问题。其中有几个还是一样的。少冲每次的回答也都一样,不似瞎掰。沈棠指着自己的脸:“也长这样?”少冲道:“比你现在好看。”沈棠深呼吸:“……有说姓什么吗?”这个问题对少冲有些难。他想了半晌,道:“沈!”祈善起初还不觉得有问题,毕竟晁廉不止一次提了“沈郎”,直到沈棠问出的下一个问题。“那叫什么?”泽雨轩 zeyuxuan.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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