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卫芷澜温吐出一个字来。
“诶，这是可惜了，一对郎才女貌之人如此年轻便离开，真是一大损失，长公主一代才女如此香消玉损是为可惜，也希望太子能尽快抓住凶手。”
卫芷澜和钟离墨对视了一眼继续说道：“凶手？这又是怎么说？”
“听淮阳王说，是有人要蓄意谋杀，长公主和周王，还说，那天晚上他为什么会睡的那么沉一点动静也没有听见，可能那群人也用了什么手段，真是可恶！”
老人越说越激动，卫芷澜却只是冷笑一声：“这曹胤捷戏演的真是不错。”
很快，两个人便下了车，卫芷澜看着面前的场景还是忍不住愣住。
追悼会开始前，长长的队伍已从灵堂前排到了庙外。
所有人的脸上便也都是悲痛欲绝，庙里的灵堂上摆满了花圈，墙上也挂满了挽幛。
大家也只见那皇后看着卫芷澜昔日的遗物而哭泣，可能因哭得乏力才需要别人搀扶。
卫萧皇卫宁奭几个人的脸上，也是尽显严肃沉默。
突然间一阵庄严的哀乐直击她的耳膜，卫芷澜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只听出是举行丧礼时的歌声，过了一会儿，一只队伍从末尾往前，一直朝她前方走过来。
长长的两排的侍女和侍卫拿着点燃着的蜡烛，脸上也是尽显悲悯。
后面跟着一个盖上了红木的棺材，由几个身穿古式服装的士兵抬着，身旁都佩着剑。
最后又是两行穿着孝服的侍女手里拿着蜡烛，跟开头的那两排人一样前行。
整个队伍缓慢地、庄严地前进，似乎寺庙安静的不可理喻，听不见任何的脚步声，简直可以说队伍中的每个人都在飘荡着前进一样，而不是在行走。
卫芷澜有些惊悚的开口：“这都是哪里找来的人，跟鬼一般。”
钟离墨敲了敲她的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严肃：“不可乱说话。”
“知道了。”卫芷澜虽然不悦，但如果惹钟离墨生气，她怕是会更难，便直接不说话，看着队伍继续前行。
一行人，等到了庙中的佛前，就如同石像一般僵直不动，看着倒有几分怪异，不过很快，一群和尚便走了出来，围绕着棺材念起咒来。
卫萧皇和皇后跪了下去，皇后也慢慢停止了哭泣，接着所有人也都跪了下去，卫芷澜也不得不跪下。
看着自己的母后哭的让人那样心碎，卫芷澜便也是迟迟不肯抬头，钟离墨看着身旁的卫芷澜，轻轻的拍了拍。
“走吗？”
“嗯。”卫芷澜鼻音重重的开了口。
等两个人回到客栈时，钟离墨泡了一壶热茶，嘴角微微上扬。
“怎么哭了，搞得你我好像都真的死了一样。”
“没有，只不过看见母后哭的那样伤心，就感觉自己特别没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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