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来了？”
“什么回不来了……”
冯天明着急了起来。
他想让杨娇给他解释清楚，冯亮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是了。
那天在看到自己晕倒之后，冯亮是不是做了什么冲动的事？
但他都三十来岁的人了，再冲动也不至于做那种事啊！
怎么就……
回不来了呢？
哪怕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明知道自己的公司可能真的出问题了，但冯天明还是被杨娇的话给刺激到了。
他本还凌厉的双眼变得逐渐浑浊了起来，此时倒真像是个病重的老人一样。
“杨娇……你给我解释啊。”
冯天明干哑的说着。
可杨娇的脸上却勾起了笑容，像是在欣赏着冯天明最后的急切。
“别急啊，爸。”杨娇又一次坐了下来。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她却没有坐在那硬邦邦的木椅上，反倒是根本不避嫌的，坐在了冯天明的床上。
“在说冯亮的事之前，倒不如我跟你说说，那天你俩眼一闭，倒下了之后，公司都发生了什么事？”杨娇轻笑着说道。
像是……
要说起自己最近经历的一桩美事。
“你……”冯天明想要打断杨娇，相比于公司，他更在乎的是自己孩子的情况！
到底什么是回不来了！
冯天明左手撑着床，右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连呼吸都显得很困难。
可杨娇却根本不再理会他了，一边带着淡淡的笑容，一边开口了。
“其实，爸，你应该想到了，公司确实是发生了不小的事。”
“虽然你撕碎了那张律师函，但还是被江北提前备份了，送到了电视台、日报社，双面进行报导。”
“那，那咱们……”冯天明又有些急了。
不管是冯氏，还是冯亮，在他心里都有着无法替代的地位。
冯亮是他的亲儿子，但是冯氏，却也是他的孩子。
他一点点的，从冯氏什么都没有，看着它成长起来的。
冯氏也是他为之付出了半生心血的孩子啊！
“后来啊……我就让法务部那边安排了一下，给江北的公司也送去了一纸律师函，打算以诽谤，污蔑等罪名，真的去起诉他。”
“爸，你应该想到了吧，那江北根本就不会起诉我们，他的律师函也不过是要抹黑森鹿这个品牌的名声罢了。”
“但是，我是真的打算起诉江北的，只要让我找到证据，找到了卫衣并不是他江北亲自设计出的理念，就可以了。”
冯天明点了点头，他也露出了些缕的笑意。
他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反制手段，如果是他的话，大概率也会这么做，这倒不是自信，马后炮什么的，而是那一步这是必然的选择。
也是最聪明的选择。
但这笑容只是持续了片刻，他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
他终于注意到了杨娇话中的问题……
什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