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亮的声音有些发沉。
可是让他的心同样发沉的，还是这些中、高层管理们的回应。
他们虽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头。
但这代表着什么？
仅仅一早上的时间，他们已经全都知道了！
虽然有刚来公司时，在部门讨论过，让那些没注意到广告牌的同事也知晓了。
但不论如何，江北的广告轰炸，效果已经体现出来了！
也是因此，冯亮的心才会这样被什么给揪着了。
冯亮瘫坐在椅子上，甚至已经点上了根烟。“想抽的都可以抽，只限今天。”
他还是很顾忌自己这些员工们的心情的，他知道，大家现在都不是很好受，那个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但是……
冯亮还是不了解，为什么这些人这么难受。
冯氏到底是死是活，他们现在愿意管吗？
不！他们现在只惦念着自己的假期！
你自己考虑不周的事情，为什么要拉着我们一起遭罪？
我们在乎的是在你会议室抽烟的资格吗？
算了……不敢抽。
老板做的事儿，不代表员工们也可以做，就算是老板发话说可以了，他们也不能。
说这种屁话，有什么用？
但现在……
他们也不得不为冯亮去考虑。
因为冯亮如果真的倒下了……
甚至都不用倒下！
如果明天超市的收入真的因为这种事儿暴跌，他们都无法接受。
因为他们的收益是要和冯氏集团下面的各个子公司挂钩的，但毫无疑问的是，明天超市绝对是冯氏收益最多，也是最稳的存在。
这些年顺风顺水已经惯了，他们怎么可能接受收入突然暴跌？
“说说后续吧，咱们应该怎么办？”
吸了半支烟，冯亮才有些疲惫的问道。
“李副总，你先说吧。”冯亮道。
这一刻，李副总突然后悔大早上给冯亮打电话了，这种消息还不如让他自己发掘出来。
他很想给自己一巴掌。
“是。”李副总还是站了起来，目光纠结。
“我觉得……现在赶上了十一国庆，咱们想做什么已经晚了。”
“这个江北，这次的时间卡的太绝了，我暂时拿不出什么好办法。”他道。
“总不至于真的因为这个，就把明天超市都关了，等十一过去吧？”冯亮抬了抬眼皮，冷漠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