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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稻城实业(14)唯胜主义(1 / 2)

小田切一郎迄今为止的一生充满谜团。

他生在一个美满的家庭,父亲是职棒选手,甲子园一朝成名,接受职业球团指名后前途大好。母亲是话剧演员,性格温顺,备受邻里喜爱。小田切本人小时候也十分乖巧,这样的三口之家在外人看来十分羡慕。

在小田切小学6年级的时候,平时里备受旁人羡慕的双亲离异,并且因为小田切的抚养权闹上法庭,据说法庭上这对当年的模范夫妻破口大骂,互相指责,视彼此为仇敌。

邻里之间谈论着异变的缘由,有人说是因为小田切的父亲将事业上的不顺心发泄到家庭里,导致母子不堪重负,有人说是因为小田切的母亲患有家族性的精神疾病,父子无法忍受她的癫狂,有人说二者对于小田切的教育产生分歧,意见不合最终破碎···

关于小田切双亲离异的缘由众说纷纭,即使是在抚养权争夺落下帷幕后也没有个明确的说法。大家最后知道的,也只是申诉过后双亲两败俱伤,小田切跟随父亲生活。等到小田切小学毕业后,父亲因为更换队伍需要搬迁至东京,但母亲不允许小田切远离家乡,已经离异的双方争执过后,小田切最终被托付进了好友的寄宿制初中,那里有完善的训练器械,庞大的师资力量,以及声名在外的棒球优等生培育。

3年后,回到家里的小田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论是性格谈吐还是待人处世,小田切变得与当初的那个他大相径庭。这变化无疑是坏的,因为在此之后,他与自己父亲的争吵声即使透过隔音墙,在安静的街道间也能被邻里听闻。

但很快,小田切离开了自己的家乡,跟随关系恶劣的父亲一起来到东京,去往了下一座寄宿制学校——西东京的棒球强校,青道高中。值得一提的是,小田切本不应该去那里。甲子园的常客,西东京大会决赛里青道的对手——稻城实业高中棒球部,才是他原本要去的地方。

“投手,小田切选手。”

当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到打击区之上时,稻实的某些队员立即变了脸色。

先不提场内的打者卡尔罗斯和准备区里等待的白河,场下的成宫原本埋头坐在椅子进行休息,一听到广播声后,盖在头上的毛巾被他一把扯下,倏地抬头眺望场内。“喂!是那个臭小子吧?!”直到他看见小田切那张雀斑脸后,成宫还有些许薄汗的脸上扬起一抹又惊又怒的笑容,“那家伙终于上场了!”

“是啊,鸣,那小子上场了呢。”隐隐听到身后成宫的声音,蹲在准备区里的白河仿佛早已等待多时,看向中间方向的视线变得兴奋起来。而举着球棒的卡尔罗斯,离投手最近的第三人,早就和另外两人一样,迫不及待地准备好好教训眼前这位一年级投手了。他们绝对想不到,现在站在对面的小田切一郎,差点就成了自己的队友。

如果当初小田切没有做出那个选择的话,没有接下那个电话,没有跟随浅野找到高岛,这一切的一切恐怕就是完全不同的发展了。

浅野默默注视着投手上的男孩,回想起几个月前当自己听到接听声时,心情是有多么的激动。

“时间过的真快啊···”高岛也想起了那时的回忆,转头看向一旁的好友,她不只是想到了小田切,还有自己的好友,跟以前那个热情澎湃的棒球女孩相比,现在的她温和了许多。

浅野淡淡一笑,好像还沉浸在回忆里,视线并没有转移:“是啊。”

凌乱的桌面上,酒杯里的液体剧烈晃动了下。

“这几个月来,他从没有跟我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短信···就像是国中的那3年一样。”彦己低着头一手抓紧头发,一手捏紧了掌心的手机,“我曾经尝试打给他···他没有接···所以、所以是因为这个吗?”

年龄即将步入40大关的小田切彦己并不特殊,尽管在高中被誉为天才级别的选手,但此时这个情绪激动的男人至今仍未逃过事业与家庭的烦恼,江头曾看着自己的好友高飞,看着他消失,看着他坠落。这个普通的男人已经快没了时间,离他从职业赛场上退休的日子不远了。

“他至今还没原谅我···”彦己从阴暗里抬起头,那张不复年轻时候风采的沧桑脸上目眦欲裂,暖黄色的灯光下涨得通红。“欺骗我,无视我···”看着屏幕里穿着青道棒球服的小田切一郎,彦己捏紧手机的手背青筋爆起,“他根本就没把我当作他的父亲!”

好友的怒火因为亲子的欺骗已经到达了顶端,目视这一切的江头只是看向屏幕,那里对投手的特写让他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画面中的小田切相貌不改,但帽沿下的眼神坚定冷静,投球动作带有一点过去的影子,却又多了一份凌厉。他好像从过去走了出来,不再是那个只要自己转身离开便会抓住他衣角的孩子。

“小田切一郎,如果关注本次大会,就会知道这名选手非凡的投手天赋!本次大会出场3次,一次作为两次作为投手,除去仅被击出的1支安打就能完全比赛!现在派上这位选手,片冈监督是希望止住稻实的前段棒次进攻吗?!”

他可以吗?卡尔罗斯抬起头打量着投手。

自从那天被小田切大放厥词后,稻实这些人就一直等待能够“教育”小田切的时机,后者是那样得牙尖嘴利,以至于这些人一看到他上场时就兴致十足,一道道锋利的视线带着众人的情绪投射到投手丘之上,这些视线下隐藏着的怒意几乎凝结成实体,让就算是站在小田切身前的御幸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情感强度。虽说他有预料到这一步,可真当被这些视线生吞活剥时,御幸还是有些颜汗。

这都是拜眼前的投手所赐。

眼前的小田切与往常有些不同,因为头发的长势颇快,小田切带上球帽时总会把自己过长的刘海留在眼前,可今天额前的黑发却全部被捋至头顶,球帽压得严严实实,清爽地露出自己的那双拥有着下垂眼角的双目,以及散布在鼻间和脸颊的雀斑。这让他看起来整个人少了几丝平时的阴郁,多了点稚气。

“准备好迎接对面的怒火了吗?”

比赛进行到第六局,此时场内的比分是[青岛:稻实=1:4],可身为落后方的捕手御幸一也仍能在这种局面下摆出轻松的微笑,如果不是被提问的某人明白他的性格,恐怕也要被他骗过去了。

“前辈,别浪费时间了。”小田切平时下垂的双目今日有些微微竖起,他摆在身侧的左手灵活地旋转白球,不同变换各种拿捏手势,似乎已经等不及投出小球了。“赶紧结束这局吧。”

听他的话根本没有把即将面对的打者放在眼里,而得知这个反应的御幸却再高兴不过的,因为比起这样目中无人的高傲姿态,御幸更担心小田切也会陷入到决赛的紧张情绪之中。

“看到你还是这幅臭脾气我就放心了~”

被他这样说的某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并露出了令御幸熟悉的恼怒表情:“我没有时间跟你这样拌嘴,你该去本垒了!”

“嗨嗨~”虽然听上去他今天的心情不太妙,但正如他所说,御幸也没有什么心情拌嘴,“最后声明,今天我会信守承诺,不再【命令】你了。”他看了眼小田切愣住的表情,笑了下就准备转身向本垒走去。

身后的小田切在短暂的怔愣后,抿了抿嘴巴。

“不,你得继续,前辈。”

这回答让御幸只是走出一步后就停了下来,回头朝身后的投手看去。

小田切伸手捏住帽沿微微抬头,影子下的眼睛俯视着大他一届的捕手。

“为了赢下这场比赛,你应该使用一切有效方法才是。”

“包括【命令】你?”

小田切平静的脸上抽动了下肌肉。

“一切。”

明明是这样轻蔑的眼神,却在说着连自己也不在意的内容,小田切除了胜利轻视所有,包括自己。御幸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随后转过头继续朝本垒小跑过去。

看着捕手离去的背影,小田切默默压低球帽,扫了眼打击区上的卡尔罗斯,准备区里的白河,以及休息区里的某些人,最后他的视线定在卡尔罗斯身上。卡尔罗斯高举球棒,膝盖弯曲,站在打击区上注视着自己。

他那充满了侵略性的视线似乎在强烈地表达着什么。

【唯胜主义:可又有谁在乎?】

小田切压下帽子轻笑了声,他低着头顺便清理起脚下的土丘,再次抬头时捕手已经在对面给出了暗号,在看清楚后小田切点了点头。

下午16:57,随着太阳逐渐在空中西斜,气温下降,可漫长的比赛过后,观众也没了一开始的精力,场内现在还维持着表面上活力的就只剩下两种人——场内的参赛者,场外的应援者。

在比赛没有结束之前两支队伍的任何人都不会放松警惕,应援者也不会停下挥舞手中的旗帜和鼓杵。此时,属于打者卡尔罗斯的应援曲再次响起,曲名《RUNNER》,先不论曲调如何,名字对于稻城实业的一棒卡尔罗斯而言是再贴切不过了。而看着那些应援者们为自家选手声嘶力竭的模样,这倒让小田切想起了在国中时曾听过有句著名的话,说是,加油的人必须比被加油的人更强,只有比别人更努力的人,才有资格对别人说加油。那时候他的想法已经不可追溯,但现在他可以对这些应援者说的就是——

「谁在乎。」

双目隐藏在阴影之下,他将手臂向前用力一甩。

小球呼啸而来。

“嘭!”

“str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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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罗斯没有动弹。

他看着投手的第一颗球进入到捕手手套,丝毫没有挥棒的意思。

尽管面对当前这位投手,他是多么地想像之前的那几轮一样,看到差不多的球就打,最好能直接开轰,一泻心中的怒火。但在打击之前,他接收到一个让他惊讶的暗号。

他看了眼己方休息区,站在入口处的国友教练正在观察投手的动作。

【谨慎出棒】,这是教练在打击前给到的命令。这个命令让卡尔罗斯不得不放弃首球就打的想法,不过他也能理解教练的安排,虽说第6、7局一般是比赛的进攻轮次,并且他们原本也是这么安排的,如果对面让泽村投完整局的话,他们就会从自己这里开始进攻,延续前一局的攻势。但现在换上了这个家伙,教练的这个命令让卡尔罗斯很快明白,这个投手恐怕有些名堂,不然也不至于让教练如此谨慎对待。

「外角低吗?」卡尔罗斯看了眼捕手的手套,暗自记下位置。「说起来速度很快啊。」

从第一球看起来,那个一年级的直球还算厉害,无论是控球还是球速都不算弱,恐怕已经有140+km/h,话说回来一开始的那个一年级也是140+以上的直球球速吧?真是可怕啊,一年级就有这种速度,等到了二年级岂不是会更强?青道还真是幸运。

正当卡尔罗斯还在品味着上一球的成色时,下方的捕手御幸很快给出暗号,对面的小田切也是很快点头,然后就举臂抬脚,随后将小球挥出。

场下看球的成宫突然眯起眼睛,他似乎察觉到什么。

在看到小球脱出投手手指没多久,打击区上的卡尔罗斯看到了熟悉的球路,心下察觉大概是与前一球差不多的内角直球,他并不想放过重复的直球,于是等到合适的时机大棒一挥。

“神谷选手对这颗外角球出手了!”

“啪”地一声,小球虽被击出,但那个方向很明显地飞到三垒侧的界外区域,于是守备们没有慌乱,由三垒手增子将球拾起后投回本垒。

“Foul!”

“飞到界外了!看起来从内角突然到外角,神谷选手反应不及!”

「糟了。」

如此迅速地被守备方得到两好球,卡尔罗斯感觉自己好像有些鲁莽了,不过自己刚才那一球虽然打的不好,但也从中试探到某些信息。刚刚卡尔罗斯对那颗外角球出手后,就感觉很难找到球心,看来真是非常靠外,那么也就是外角球他控得很好,自己要出手的话就要费点功夫。

所以说一年级就是讨厌啊,相比已经在关东大会名声大噪的降谷,其他两个一年级投手,泽村和小田切因为出赛太少,没有对应的资料,赛前教练团对于两个投手的分析寥寥无几,无法做针对练习,所以就得在赛场上寻找弱点。

这也正是小田切能够成为底牌的原因之一。

远处的片冈默默注视着投手。

“Foul!”

“这一球是内角高!同样十分靠近好球带边缘!神谷选手没有忍住!”

开玩笑,经前两球后卡尔罗斯怎么敢不挥。而在这第三球后,卡尔罗斯产生了不妙的预感。小田切这种投手恐怕正是自己最讨厌的类型——控球能力极佳的投手。

“strike out!”

“三振!神谷选手没能打出这颗外角低球!难不成外角低球是他的不擅长区域吗?”

自然不是。卡尔罗斯最后看了眼球的位置,对他而言,靠球速取胜的速球派投手其实要更好处理点,一方面速球派的控球不太好,很容易投出坏球,另一方面直球投的太多很容易就被自己习惯节奏,几轮下来就很有可能打出去。而眼下球速不弱、又有控球的小田切就有些头疼了。

得出结论的卡尔罗斯拎起球棒就准备转身离开打击区,虽然能感受到对面的视线,但他没有多少跟对方眼神交流的兴趣,只是眼角的余光发觉对面好像有了动作,卡尔罗斯被吸引了注意力,看过去后发现投手捏住帽沿,在阳光下慢慢将球帽摘了下来,然后朝他轻轻一摆。

这让准备离场的卡尔罗斯和上场的白河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小田切在做什么?场内不经意看到这一幕的队友们有些疑惑,他们中不乏对自家投手性格深刻了解的人,因此最先明白到这个动作的含义,比如说仓持和御幸,念头通达的二人很快做出了无奈又好笑的表情,并且如果不是面罩的话,御幸现在大概已经开始习惯性地捂脸了。

棒球发展至今已近六百年的历史,这一竞技运动随时间不断完善正式规则,也诞生了许多不成文的规定,即是我们之前提过的“棒球潜规则”,“棒球潜规则”中有些可能会过于死板,但有些却是获得了大多数人的共识,比如脱帽礼。

在日本棒球比赛中,投手在如果对打者投出了触身球,为了表示歉意需要向打者脱帽示意。这点已经成为日本野球界公认的基本棒球礼仪。所以当卡尔罗斯和白河看到小田切做出脱帽礼后,他们都下意识地愣住了,因为小田切一没有投出触身球,二没有做出其他失礼的事情,三···他难道在对自己表示尊敬吗?

当然不是。在看到小田切脸上那个嘲讽的笑容后,白河先一步反应了过来。小田切之所以对被三振出局的卡尔罗斯脱帽,只不过是在表达歉意,所谓的——

“抱歉,把你三振掉了呢,前辈。”

在看到卡尔罗斯还搞不清楚情况时,小田切终于忍不住为前辈友善地高声解释起来。

什么?

场内所有的队友立即呆滞了,而那边才反应过来的卡尔罗斯停下来看向投手。

“喔?!场内好像情况?!”

“喂喂!刚才那个小子是在嘲讽打者吧?!”“真的?我没太听清!”“货真价实!那小子脾气真大!”

镜头先是固定在脱下球帽的投手身上,而后定在停在原地不动的打者身上,最后给到打者的脸部特写。

身高185cm体重75kg的卡尔罗斯身上流淌着两股血脉,父亲的巴西混血血脉给予他强健的体格、褐色的皮肤,母亲的和族血脉柔和了他的五官,缓和了他的棱角。这样的外貌和体格让他在一众人群里总是格外显眼,也就有了“猛兽”“黑豹”等气势十足的外号。如今这头猛兽站在打击区旁的土地上,头盔下的黄色眼眸直冲冲地注视着数米外的投手,握紧球棒的手套皮革在金属表面上发出被拧紧了的声响,种种迹象无不显露出猛兽已迫近暴怒的边缘。因为离场,属于卡尔罗斯的《RUNNER》也不再响起,只剩下噪杂的议论声环绕着这头暴怒的猛兽。

只有当直视这头猛兽的双眼时,才能感受到这股滔天的怒意几乎都要将你淹没。而如果是其他人,在这一时刻恐怕会下意识地腿软。

“神谷选手的情绪看起来不太妙···场内的工作人员也在靠近!”

面对卡尔罗斯的注视,小田切的表情反而更加惬意,好像还不尽兴般再次摆动球帽。他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打者,完全不顾后果。而要问为什么,只是因为当下的他想要这么做而已。

真有胆啊,这个一年级。愤怒的情绪到了极点,卡尔罗斯反而笑了笑,没有理会靠近过来的裁判,朝投手丘迈出了一步。看到他靠近自己,小田切咧开嘴加深了笑容,他这样不知后果,御幸也无法听之任之,立即警觉地起身盯着卡尔罗斯的动作以免发生意外。

好在后者并未再进一步,已经走上来的白河抓住卡尔罗斯的肩膀,看着已经戴上球帽的投手压抑着怒气,“卡尔罗斯,下去吧,你会有机会教训他的。”

卡尔罗斯最后看了眼小田切,随后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场内。

“啊···可能是有些误会吧哈哈哈!比赛继续开始!”

虽然解说听上去就想淡化这个小插曲的影响,但视线不受镜头影响的场内观众全程看到了发展,不少人开始议论起来投打两者的行为举止。

这议论声还不是很明显,只是青道其他的守备人员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虽然一早就知道小田切的个性,但这可是几万人的大场面,更是有数不清的直播观众正在观看,这样挑衅的举动让他们着实吓得不轻。

“小田切又···”春市心里乱糟糟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小田切,反倒是他一边的仓持,这个曾在国中叱诧风云的打架好手一入青道后脾气收敛不少,平时也没有对小田切的举动表达立场,今天看到他如此离经叛道的举动后反而被激起斗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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