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1 / 2)

“你傻乐什么?”在夏海已经摇头歪脑地在座位上晃来晃去十几分钟后,洛衿实在是没办法继续假装闭目养神,缓缓睁开眼睛,轻声问夏海。

夏海咧嘴嘻嘻一笑,现在正是飞机飞到云上面无聊且漫长的那段时间,为了不打扰周围睡觉或是看书的乘客,她贴到洛衿的耳边说:“我以前幻想过,咱俩就像现在这样并排坐在高铁上去旅行。有一种梦想成真的感觉。”

洛衿张了张嘴,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了似的,勾起一个让夏海心跳加速的微笑。然后洛衿的左手摸到了夏海的右手,轻轻扣着她的手,牵动着让她的手臂从扶手的上方伸过来,最后就着这个姿势微微挪动了下身子把头靠在了夏海肩上。

依偎在夏海身侧,洛衿想着大概现下这人可以安静一会儿了,起码不会一直晃来晃去,便阖上了眼。

若干年后夏海回忆起第一次坐飞机的印象,大概就是廉价苦咖啡、窗外平静的白云和停不下来的心跳。

长白山是个极佳的看雪景点,天池、滑雪、漂流,平时会吸引很多游客。可惜现下刚过了年节,几乎没有人在这种应该和亲戚们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不远万里跑来长白山看雪,除了洛衿和夏海。

二月份正是长白山下雪的旺季,下了飞机转了一趟汽车就到了山门的景区口。天上正飘着细细的白毛雪而且无风,一眼望去,是远山和褐色的片片树林。

“哇!这景色,特地跑一趟也值了。”夏海手上戴着洛衿为她准备的手套,伸出手想接雪花,却发现头上多了一把伞,回头,洛衿正撑着伞看向远处。

上一世,她也曾不远万里去到新疆,只为看一眼沃野千里的草原。只是,当时花掉了她整个大学期间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点积蓄。一个人,独自坐了单程四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坐铺,为了暂时逃避一下让人窒息的现实。

无论是草地还是雪山,这样看去,都可以感受到天高地远广阔无垠,而人渺小如米粒,天高地迥欢来悲袭,人生总是无常。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洛衿喃喃说着,却不料夏海忽然从身后抱住了自己,并且两只带着毛茸茸手套的手捂在了她耳朵上,“衿衿,怎么让我戴耳套你自己不戴呀,要是耳朵冻到了怎么办?头发可没有保暖功能哦。”

洛衿无奈地感受着这个抱着自己的温暖怀抱,也从包里拿出耳罩来戴上,夏海看着汽车开走了,两眼亮晶晶地盯着洛衿看了看,飞快地在她嘴上啄了一下然后又红着脸转过去看雪。

北坡栈道这里现在一眼看去一个人都没有,夏海只能听到自己的洛衿踩在雪上的脚步声和偶尔雪堆从枝头上掉落的声音。

两人刚开始聊了几句,现在不说话就这样慢慢撑着伞在栈道走着,看远处层峦和漫山飘雪,夏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舒坦而且她能感觉到洛衿心情也很好。

之前夏海用手机搜索的时候有搜到长白山的寓意是长相守、到白头。夏海看着这些飘落的雪花,想着,如果让衿衿放下伞,甚至不需要十分钟这些雪花就会落个满头,得一个一起走到白头的好寓意。

只是,夏海余光看了看洛衿一本正经的侧脸,脑海里又回想起那句‘只是一年,没有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看到这样壮美的风景应该是使人心间开阔,她却感受到了心里无限膨胀的占有欲。

想一直这样,天地间就剩下自己和她,这样的话她就只能属于自己了。

沿着栈道上去看到了天池,两人便折返。

很明显,现在景区是不开门的,周边很多民宿也是关着门。虽说夏海兴致勃勃地想体验一下民宿,但出于只有两个女生住宿的安全考虑,洛衿还是选择了住酒店,住一晚,第二天便又坐飞机回去。

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夏海的脸已经冻得通红了,两条腿也累得不行,直接就扑到了床上,嘴里还在兴奋地说着:“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样的雪景,实在是太厉害了,雪真是大自然最美妙的现象之一啊!”

洛衿笑了笑,刚刚在栈道上走着的时候是踩着没过鞋跟厚度的积雪走的,原本走雪地的时候人体的平衡机能会导致双腿更累,夏海又花了好多力气去蹦跶去接雪,还在地上用雪做雪球,闹腾了这许久估计不知道已经累成啥样了。

于是想着先让夏海休息休息,洛衿点了送餐,又烧上了热水,拿了衣服去浴室里洗澡去了。

夏海看见洛衿去了浴室,这个浴室是本本分分的隔间,连毛玻璃都没有,所以除了很小很小的水声夏海什么都听不见。双腿现下开始酸疼起来了,夏海也不想动弹,打开手机给江冬发消息。

“你猜猜我在哪儿?”

江冬秒回:“你求婚被洛学姐当变态报警了所以现在在警察局?”

“……滚啊!”

然后江冬竟然真的就不回消息了,夏海憋了半分钟,愤恨地咬咬牙,又假装不是自己叫她滚的一样给她发消息,“其实,我现在在吉林长白山下的酒店里呢,我女朋友带我来看雪。羡慕吧!”

“哦是吗?酒店不会是两张床吧?不会是睡一晚连人都摸不到吧?我羡慕什么?”还带了一个不屑一顾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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