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天震撼归震撼，还不至于影响到分辨能力。
二弟的话，犹如当头一棒，讽刺他的同时，也把他打醒了。
回忆疯狂翻页，几乎是在一夕之间，他想到了很多事，凌乱的过往穿插……他和闻子萱在澳洲喝酒、聊天。
有一次他喝多了，醒来时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他分明有个异样的感觉，纵然是酒醉，他还是隐约有一种感知，他得到了某种释。
那天之后，闻子萱就较少联系他，就算见面，也是聊完工作就离开，至于酒吧，更是少去，闻子萱似乎也没再喝过酒。
后来，闻子萱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他已经忘记了电话里说的什么。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联系，后来闻子萱离开澳洲，他渐渐忽略了她的存在，直到他回国……
当他想起来闻子萱，想要恢复联系时，她已经退出了他的生活，消失的那样彻底。
前后时间核算起来，季南天如芒刺在背。
他近乎口痴的问，“难道是……我？”
季寒城没从闻子萱口中得知答案，以她的性格，也不会跟他聊，要是大哥不主动出现，闻子萱绝对有可能这辈子都隐瞒孩子的身世。
这事儿，闻子萱绝对干得出来。
但不能因为她愿意默默承担，就得让大哥袖手事外。
季寒城讥笑，“大哥做过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喝多了。”
若是他的，那是唯一的机会，可那次，他彻底喝断片。
他不记得过程，也不记得如何开始，他醒来时，身边没有人，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就连怀疑，都无从下手。
季寒城道，“现在呢？还在怀疑？或者，不愿意接受？”
贸然被问，季南天语塞，他面色铁青，无从分辨是恼怒还是愧疚。
季寒城又问，“如果孩子是你的，你想怎么做？劝她打掉，还是跟她结婚，亦或者，继续假装不知道？”
“孩子无辜。”季南天脑子里很乱，他没想到自己会忽然有个孩子。
那个女人还是闻子萱。
若是别人，不管是谁，他都会毫不犹豫让对方打掉，给她一笔钱，让她从此消失在自己眼前。
可偏偏，那个人是闻子萱。
季寒城稍微能了解大哥的心情，贸然得知孩子的存在，是大事，他需要时间思考和消化，但第一反应，往往是最真实的。
“对蚊子，你是什么想法？”
单纯为了负责而跟她在一起，其实对两人都不公平，以后隔阂会无限扩大，往往悲剧收场。
季南天闭目，他很烦躁，“蚊子是个好女人。”
季寒城问：“你爱不爱她？”
季南天不确定，“不知道，我们一起长大，太熟悉，像亲人，朋友，当然有牵挂，心疼她，只是……”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爱情。”季寒城补上他说不下去的话。
季南天点头，准备解释时，又听到二弟说，“你也别多想，或许蚊子压根不喜欢你，不想跟你在一起，才会隐瞒孩子的存在，就算你想负责，说不定她压根不想要。”
这话，等于给了季南天一巴掌。
他在这里纠结爱不爱，人家早就放手，不考虑他这茬了。
那不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吗？
季南天哑口无言，只是心里异常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