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女儿入睡，季寒城轻手轻脚走去主卧。
眼看着十一点了，沈曼那边没有一点消息。
季寒城放心不下。
输入沈曼的新手机号，拨过去。
响声在持续，没有人接听。
等待的过程，季寒城打量主卧的床品摆设，窗帘开着，落地窗外是花坛，秋菊盛放，美人蕉的花束正开的荼蘼。
窗口飘进来的风，混合了花香。
而沈曼睡过的床，浅草色的四件套，女人的香氛飘来飘去。
梳妆台上，瓶瓶罐罐，每一瓶都有沈曼的指纹。
季寒城拿起一瓶面霜，嗅了嗅。
他在厨房吻她时，闻到的便是这个味道。
“喂？”
耳朵里，沈曼的声音，暖融融，像一床晒过太阳的长绒被，将他铺满。
“忙完了吗？”
那边，显然诧异了一会儿，没想到打过去的人是他。
声线突然拔高，尖利粗鲁，“怎么是你？你知道我手机号？”
她换的新号码，没跟季寒城说过。
又调查她？
混蛋！
季寒城理所当然，“幼儿园面试的时候，沈小姐亲自说的，不记得了？”
沈曼忽然想到这茬，懊恼的拍自己脑门，她是个智障，就不该让季寒城发现，“哦。”
“张晓冉没事吧？”
沈曼：“没事。”
好意思问？怎么不问问你的人渣好兄弟？
披着富二代毛皮的野生动物。
确定她没事，季寒城悬着的心放下，“这么大的情绪？她喝醉酒，不是我的错吧？”
“不是你的错，季二少爷哪儿有错啊？就算错了，也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不会领悟。”
夹枪带棒，这很沈曼。
季寒城笑笑，行吧，被骂也好，总比不搭理的强，“喝醉酒不好受，你留在那里照顾她，我已经把女儿哄睡了，很乖。”
沈曼没再说狠话，“嗯，还有事吗？”
没事可以挂了。
季寒城单手按了按床垫，和他们以前睡的是同一个品牌，体验极好，“今晚我睡你……”
他故意把句子的分段拉长，听到沈曼那边气呼呼的粗气，才说，“的床。”
啪嗒！
沈曼干脆利落把他挂了。
季寒城看看黑下去的屏幕，又摁了下床垫。
想睡的，还是你啊。
次日。
季寒城亲手给孩子们做了营养早餐。
他自己习惯西式早餐，孩子们在国外长大，肠胃也趋向西方的菜色。
两个孩子自己洗漱好，踩着拖鞋下楼。
闻到香味，小安好兴冲冲跑去餐厅。
咿？
不是麻麻？
望着白衬衣，黑长裤，高大男人的背影，小安好昂起脖子，眼睛有明显的崇拜，“叔叔？”
闻言，季寒城布好菜，转身给她一个早安微笑，“宝贝，早。”
晨光洒在男人肩膀、头发和鼻梁上，每一个地方都是银色的辉煌。
小安好眼睛变成桃心，“早安，叔叔！”
一切都很美好，如果她能把“叔叔”换成“爸爸”，就更好了。
云霄自己拉开椅子，没发现妈妈的身影，估摸着她还在干妈那里。
哦，今天早上，就他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