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跪在床边，帮他剥落衬衣。
腰带咯到他的后面，季寒城还是不舒服，拧着眉头伸手往下捞。
“一个大男人，你怎么这么矫情？
男人终于不再挣扎。
沈曼看着这样的季寒城，心情复杂的无以复加。
明明，她该一脚把他踹下去，他爱喝多少喝多少，醉死活该！
可他躺在她面前，她却狠不下心。
想了想，去浴室洗了个热毛巾，帮他从上到下擦拭一遍。
“季寒城，我对你仁至义尽了吧？”
男人清清爽爽，终于不再因为身上的不舒适而左右动弹。
沈曼又气又想笑，“真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
收拾停当，佣人端着醒酒汤上来。
“给我吧，你们先去忙。”
佣人看被子上面季寒城光着的肩膀，猜到刚才发生的事，便很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
“季寒城，喝醒酒汤。”
床上的男人纹丝不动，连哼都不哼一声。
他酒品不错，喝醉了不吵不闹不发疯，难受也忍着。
沈曼没办法，只好把他撑起来，垫个枕头。
汤匙放在他唇边，“张嘴。”
季寒城唇抿成一条线，像极了不肯喝酒的孩子。
沈曼尝试几次都没送他嘴里。
咬咬牙，“你大爷的季寒城！喝个酒还喝出公主病了？”
沈曼看着浓浓的醒酒汤，内心是挣扎的。
行吧，算她欠他的！
喝一大口醒酒汤，堵住季寒城的唇。
学着他以前强行撬开她的样子，顶开男人的齿关。
汤水顺着齿缝流入，男人本能的吞咽。
吞着吞着，沈曼发现不对劲。
怎么还咬上她嘴唇了？还……还挑她*！
混蛋啊季寒城！喝醉了都不忘吃豆腐！
一口一口，好半天才把整碗汤喂下去。
沈曼*都是麻的。
季寒城没那么难受的，只是人还昏沉不醒。
下楼。
佣人全都谨慎的伺立在客厅。
沈曼看了眼楼上卧室，“汤已经喝了，估计要睡一觉，你们半夜再过来看看，让他多喝点水。”
佣人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时间不早了，少奶奶休息吗？”
现在的她，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跟季寒城共处一室。
哪怕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都会忍不住想到六年前无辜的孩子。
“我晚上不留在这里了，有事给我打电话，要是少爷问起来，就说我临时有事。”
佣人面面相觑，“您要去哪儿啊？”
沈曼弯腰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出去一晚上，替我看好狗。”
临走时，沈曼又叮嘱，“少爷的口味你们都知道，早餐再清淡一点，按他喜欢的做。明天他要是还头晕，就尽量拦着他别去公司了。”
“好，好的少奶奶。”
沈曼前脚离开，佣人们不安的低声议论。
“少奶奶和少爷吵架了吗？”
“也不像啊，少奶奶亲自帮少爷脱衣服，还擦了身上，亲自喂的药呢。”
——
头痛欲裂。
季寒城压住狂跳的太阳穴，头盖骨似被人掀开了一样疼。
烦躁的皱紧眉头，强迫自己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