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于东看着程砚秋那张泪水跟笑容糅合在一起的脸，整个人都懵住了。“老婆，你是说你怀孕了？”于东问了一个非常蠢的问题。这个愚蠢的问题直接让程砚秋笑出了声，“于东同志，你看起来很紧张啊。”于东挠了挠脑袋，“我这不是被你刚才的样子吓的么，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程砚秋噘嘴道，“那我也是第一次嘛。”于东抱着程砚秋笑呵呵地说道，“以前总觉得生孩子是非常大的的事情，想着要做足够的准备，详细的计划，但现在忽然发现，这样顺其自然，忽然来了个惊喜，也挺好的。”“嗯，感觉越是做计划，就越担心，反而现在确定怀孕了，放松了很多。”程砚秋依偎在于东的怀里，又问道，“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我想要龙凤胎可以么？”程砚秋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是去商场买东西么？还带选的。”于东一脸无辜地说道，“是你问我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嘛。”“那也不能太夸张。”“那就先生个男孩，再生个女孩，以后哥哥可以保护妹妹。”“生两个的话，是不是就超生了？”于东想了想说，“不是，苏省的计划生育政策是，只要夫妻双方都是独生子女，就能生两个。”“你怎么这么清楚？”“是老冯之前说的，我就记住了，他跟吴老师好像有生二胎的想法，不过条件不符合。”他们这一波都是六七十年代生人，那时候可没有计划生育，正是生育率最高的时候，家里面只生一个的非常少，所以想要像于东跟程砚秋这样正好夫妻俩都是独生子女还是比较难的。“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希望孩子从小就学音乐，男孩就学钢琴，女孩就学小提琴，当然辅修什么让他们自己选……偶尔你也可以教教他写字啊，咱们家那么多书，一定要让他们多看看书……唔，如果是男孩的话，平时也可以去踢踢球，不管干什么，有一个好身体都是基础……”听程砚秋已经开始在规划孩子以后的教育，于东扬了扬眉毛，这想的也太远了。而且，也太卷了。于东不是快乐教育的拥护者，不过他也不太操心孩子以后的教育问题。言传身教，后者更为重要，以后他们的孩子在家里，每天见到的是母亲弹琴，父亲伏案写作，耳濡目染，兴趣就培养起来了。于东摸了摸妻子的肚子，笑道：“我看你以后还是少说点这事，我怕小家伙在里面听到了会害怕，不敢出来。”“那我就天天弹琴，早点胎教。”“我也可以弹。”“那还是算了，你弹的话，小家伙真不想出来了。”……程砚秋怀孕的事情，第二天就告诉了双方父母，然后四个老人就赶了过来，陈玉青和秦芳围着程砚秋嘘寒问暖，而程立业跟于汉声则拉着于东不停地鞭策。程立业作为岳父，不好多说，于汉声语重心长地说道：“后面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你都放一放，多花点时间陪陪砚秋。吃的喝的不用操心，你妈会安排好的，你主要是要让她保持一个畅快的心情，马上天气不是好了么，你没事带她去踏踏青，放松放松，也不要去远了，去远了比较累。”“咳咳，亲家，落落也没这么娇贵，再说有我们做长辈的在，也不需要他这么累。”“这小子不会照顾人，我们几个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在他们身边，他自己还是要仔细一点。”于东只能连连点头，“是是是，爸你说的是。”……于东能够感觉到，双方父母得知怀孕的消息之后，气氛变得很不一样。孩子是夫妻之间的纽带，也是两个家庭之间的纽带，这话还是挺有道理的。现在孩子才刚怀上，两家人就已经开始讨论孩子要取什么名字，每人都提了好多名字，但是都觉得不太好。单单是为了取二字名还一字名，都要讨论好半天。于东自己是一字名，但按照族谱上来说，他应该是克字辈，所以他的全名应该是于克东，不过于汉声觉得克字辈不好听，就把克字给去掉了。而于东下一辈应该是让字辈，如果起两字名的话，就要把让加进去。于东跟程砚秋并排坐在沙发上，听着双方父母讨论孩子名字的事情，倒像是两个事不关己的吃瓜群众。……日子慢慢地过，于东的生活开始有了计划表，几点起床，几点做饭，几点陪老婆散步，几点上班，都被安排地清清楚楚。公司的事情有余量他们操心，学校的课程也比较少，除了陪老婆，于东每天还会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去写《雪人》。直到四月十号的时候，于东正在给程砚秋压果汁，家里面的电话响了，程砚秋正好坐在旁边就接了起来。跟电话那头说了几句，程砚秋高兴地说道：“老公，老公，有个好消息。”于东端着果汁，探头过来，“什么好消息，这么高兴？”“刚才余量打电话来说，宝岛金曲奖公布了入围名单，《周杰仑》这张专辑入围了最佳专辑、最佳作曲、最佳制作人、最佳作词、最佳新人总共五项大奖。”“哦，是么？那很不错啊。”对于《周杰仑》能够入围这么多奖项，于东倒是并不意外，先不说《周杰仑》这张专辑在前世的获奖记录，单说这一世出来之后的反响，就是一副要拿奖的样子。不仅仅是普通的听众喜欢这张专辑，很多音乐人也被它的天马行空所惊倒，虽然还是有部分音乐人对这张专辑提出批评，但大部分业内的音乐人都十分认可这张专辑。听程砚秋刚才说的，《周杰仑》基本上把能入围的都给入围了，今年宝岛金曲奖总共设立了十一个奖项，除了《周杰仑》入围的那五个之外，还有最佳国语男歌手，最佳国语女歌手，最佳方言男歌手，最佳方言女歌手、最佳重唱组合以及特别等六个奖项。除了最佳国语男歌手之外，其他五个都是《周杰仑》不可能入围的。“你觉得《周杰仑》这次能拿几个奖？”程砚秋笑着问道。于东笑着摇头，“说不好，奖项这种东西，除了评委，谁也拿不准。”程砚秋开始分析道：“虽然余量没说，不过我猜今年最佳唱片奖入围的很可能有伍百、顺子和辛小琪这三位的专辑，还有一张，可能是《征服》，还有可能是王立宏的那张，林晓培的也有可能。如果我是评委的话，我应该还是会把最佳唱片奖给《周杰仑》，最佳作曲给《反方向的钟》，最佳……”她分析了一圈，最终的结论是，《周杰仑》能够获得五项大奖，不过前提是她去当评审。从理性来看，《周杰仑》肯定不可能获得五项大奖，最多也就能够拿到两项。最好的结果是，《周杰仑》拿下最佳唱片和最佳制作人，在入围的五项中，这两项分量最重。退而求其次，《周杰仑》拿下最佳唱片和最佳编曲。反正不管怎么说，只要能拿到最佳唱片就是好的。再退一步，恐怕就只有一个最佳新人奖了。最佳新人奖当然也不差，但是相较于最佳唱片就要逊色很多，特别是周杰仑刚出道就能拿到最佳唱片，那意义非同凡响。“余量说，他们有发邀请函给我们，到时候我们去不去？”“颁奖典礼是什么时候？”于东问。“四月三十号。”四月三十号……于东算着时间，那段时间程砚秋应该已经显怀了，到时候去宝岛不是特别方便。不过看程砚秋这么感兴趣的样子，于东还是点点头：“可以，如果没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去看看。这次要是过去，我们就不急着回来，在宝岛那边待一段时间，也让你散散心。”四月份的宝岛，气候跟景色还是不错的，所以于东认为既然好不容易去一趟，就多待几天，不然的话短时间来回折腾对程砚秋身体影响比较大。说完了金曲奖的事情，程砚秋又说起了《周杰仑》的销量，她笑着说道：“我听说《周杰仑》在欧美卖得很好？”“嗯，确实还不错。”于东口中的还不错，指的是《周杰仑》在欧美销量已经累计达到了九十多万张。《周杰仑》的全球销量已经超过了三百万，内地加上宝岛已经超过一百六十万，剩下的几十万是其他国家加起来的销量。这张专辑之所以能在美国迅速达到这么多销量，反而跟音乐本身的关系不大，毕竟这是一张国语专辑，绝大部分欧美人都听不惯，而且歌曲中有不少巧妙的设计也因为不懂中文而理解不了。不过深空泽雨轩 zeyuxuan.c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