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公，这真的是皇上的意思？”嘴上说出来的虽然还是疑问句，但御林军统领其实已经清楚，事实就是如此，“我们可是一直以来兢兢业业替皇上做事的，皇上居然就这样过河拆桥？他想用我们的命来维持他仁君慈父的形象，可他也不想想，他本就不是个慈父！他这样牺牲我们这些忠心为他的臣子的性命，可见他也不是个仁君！这些年，是我们御林军替他维持了他这仁君慈父的美好形象！没了我们，这次，他是维持住他仁君慈父的假象了，可是之后，没有我们的帮助，他还能继续维持住这假象多久？”
听着御林军统领这般的口无遮拦，孙公公不得不开了口，一开口就是训斥：“闭嘴！你是个什么东西？以下犯上，对太子殿下不敬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敢污蔑皇上！亏皇上这些年还对你极其信任，重用于你！你这样的人，确实是死不足惜！祖公，还请您尽快处置了他们这些不敬主子的人吧！”
“祖公！他这个太监和皇上是在骗你！我们虽说有一官半职在身，但说白了，不过也只是皇家的下人罢了。若是没有皇上受益，我们怎敢如此对待太子殿下？”
“你个什么东西？咱家叫你闭嘴，你居然还敢在这儿多舌？你自己眼见着小命不保，就想着挑拨皇上和太子殿下的父子关系，玷污皇上的名声。真是歹毒的心思！”孙公公自然是忙于替沐霖辩解，“祖公，请您相信奴才。皇上对待太子殿下确实严厉了些，因此，二人之间确实缺少了些许父子之间的温情。但皇上对太子殿下寄予厚望，绝不会如此对待太子殿下。到底，太子殿下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啊！”
“够了！好好的宫廷之中，被你们闹得倒像是市井之中，你们两个人，看起来也与市井泼妇无异。”御林军统领还想开口反驳，南阳抬起头，看一眼两人，开口打断了两人的争辩，“御林军统领，你不必再争辩了。你的品性如何，从你之前的言行之中，我就已经了解清楚了。皇上是一国之君，你倒是觉得自己的话会比皇上的更加可信？”
御林军统领原本满满的战斗欲瞬间全部消失。
是啊，他这样争辩有何意义呢？
这儿是在天启，他的对手是天启的主人，整个天启最大的上位者，天启国的皇上，而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御林军统领。在所有人眼里，皇上总是要比臣子更加可信，他有什么资本跟皇上争辩。再说了，他就算争辩赢了又能如何？他哪怕赢了，也一样难逃一死。
御林军统领放弃了：“祖公，您想要如何处置我们？我们都接受。只求祖公能够给我们一个痛快。”
南阳并没有回答御林军统领的话，而是看了一眼地一，开了口：“地一，这个御林军统领就交给你了。既然他是御林军统领，是所有人的长官，那么，就先处置他好了。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地一点点头，走到御林军统领身前，抽出佩刀，就先一刀刺穿了他的右手掌，紧接着又是左手掌。再就是十根手指头，一根一根地从他的手掌上脱离。
纵使御林军统领是经过层层选拔，身手不凡，但这样的折磨也让他忍不住哀嚎出声来。
跪在他身后，观看着这一切，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的御林军们面色僵硬，都不敢直视眼前发生的景象，心中七上八下。
半晌，御林军统领两只手，两只脚已经不见，身上也满是并不算深的刀剑划伤，浑身是血。
“停一下。”南阳忽然间开了口，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