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问话啊(1 / 2)

沈修瞧着夏冬的背影远去,这才回头略带好奇地问道:“你这是故意支开夏冬的吧?”

“一半半吧。”叶殊举高了手中小纸包,道:“水漾花既然能做染料,想来应当不难找到。但是云木不同,云木却是难得啊。”

沈修对木料没什么了解,当即便不解地问道:“云木很名贵吗?”

叶殊回头看了沈修一眼,见他一副不解的模样,才道:“云木自然名贵。陛下的书房你也进去过吧?那扇屏风就是用云木做的。”

“据说这种木头质地极其坚硬,寻常利刃难损。那扇屏风便是花了十年才逐渐打磨而成,最后成了贡品放到了陛下的书房里的。陛下还因为其比盾牌还要强的防护力而夸赞过云木。再加上那种木材取材也难,因此一向都是千金难求的。”

叶殊说得认真,沈修也听得认真。

但在惊叹过后,沈修又忽而想起了另外一点。

他登时一皱眉,道:“不对呀。既然云木那么坚硬,那雕刻成簪子的云木肯定更为珍贵才对呀!张贵妃怎么舍得将其给一个宫女,就为了弄死一个孙昭仪?”

沈修这般说,倒不是轻贱人命。只是站在张贵妃的角度来看,区区一个昭仪,还真比不上她的云木簪子。

沈修这个问题,叶殊也给不出一个准确回答。

她干脆道:“对与不对,等夏冬把簪子拿过来就知道了。说不定那簪子里只有一小节云木呢?”

“一小节能有用?”沈修不怎么赞同叶殊这个猜测。

毕竟刚刚北知君可是说过了的,量小的话毒素是需要积累的。他可不觉得张贵妃会有这心情去慢慢等着孙昭仪毒发。

叶殊对这一点也没经验,当即便转头看向了北知君。

北知君会意,当即应道:“也许有,但是起效时间会很长。你们也说佩戴的人是宫女,谁也无法确定那个宫女是否会长时间与孙昭仪待在一起。所以,我觉得那个孙昭仪是因为这样而中毒的可能性不大。”

叶殊和沈修闻言皆是低头琢磨了一下。

随即,叶殊像是想到了什么,忽而抬头看向了沈修,问道:“你还记得那个熏香炉子吗?”

沈修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便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叶殊的意思,诧异地追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有人将云木加在熏香炉子里?”

“不无可能。”叶殊随口应了一句。

想了想后,她又将小纸包往自己怀里一揣,便对着沈修道:“走吧,我们也去一趟婉兰殿。”

现在已经知道婉兰殿里还有线索了,沈修自然没有拒绝。

两人与北知君告了别,转身就一块儿去了婉兰殿。却没想到,这人还未到,他们就已经瞧见了那冲天的黑烟以及满是惊惶的呼喊声!

“走水了!!”

叶殊和沈修一愣,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二话没说便跑了起来。

很快,他们两人便到了那纷乱的婉兰殿前,瞧见了正一桶一桶往里泼水的侍卫,以及整个化为火海的婉兰殿!

当真是全都化为了火海!包括两侧厢房和正殿,一整片都烧了起来!

沈修望着这片火海,并没有做出什么冒死进去抢救证物的事。他只是黑着脸咬牙切齿地压低了声音道:“有人要毁灭证据!肯定是张贵妃做的!”

叶殊反而没什么怒色,只是目光沉沉,看上去也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她应道:“捉人拿赃。沈大人这话若是被人听了去,只怕还以为你是跟我们御锦卫学会了诬陷呢。”

沈修没想到叶殊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这种话。他不禁气恼地瞪了她一眼,才转身往关押婉兰殿宫人的地方走去。

叶殊知道他是想去看看那边的发簪可还在,宫人们又是否还安好。她也就没有明知故问,而是默默地转身跟了上去。

两人步履匆匆,很快便到了那个院子外头。

因着婉兰殿着火了,大多数的侍卫都去救火了,这里的侍卫们倒是比之前少了很多。

守门的两个侍卫还认得沈修和叶殊。瞧见他们两个过来,这两人不仅连拦都没拦,还好心地告知了他们夏冬的去处。

叶殊点了一下头,沈修随口道了声谢。

随即,两人便一块儿进了院子中的一个屋子里,瞧见了正对着一个缩在床角哭泣的宫女发愁的夏冬。

“夏冬,怎么回事?”叶殊问着,一眼扫过屋内。

瞧着这屋里竟然只有那宫女和夏冬两人,她不禁有些意外。

而夏冬听到叶殊的声音却是眼睛一亮,立马起身蹿到了叶殊的身旁,一副得救了的模样,道:“头儿!你们总算来了!这人就是秋蝉,被赏赐了发簪的那个。”

沈修和叶殊对秋蝉这个人还有印象,对夏冬这话也没什么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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