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诺转身，只见穿着一袭职业装的佟欢郁就站在自己身后。
刚才迟秘书那三个字，就是她喊出来的。
这段时间迟诺不在，何书华正巧到了离职的时间，临走之前，三个人合力选出了佟欢郁留在这里，接替何书华的位置。
说到这个，迟诺还有一点后悔，没有见到何书华最后一面。
“怎么样？这段时间还适应吗？”
闻言，佟欢郁点了点头。
“挺适应的，谢谢迟秘书。”
迟诺应了一声，随即，佟欢郁就安静了下来。
这让迟诺不禁疑惑。
她刚刚叫自己，难道不是为了跟自己说什么事情吗？
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回去整理资料吧？”
迟诺试探性地问着。
果然，佟欢郁站不住了。
"迟秘书，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道歉打得迟诺措手不及。
这是什么情况？
“你犯错了吗？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呢？”
迟诺不禁问道。
面前鞠躬九十度的佟欢郁缓缓地站了起来，可是她还是深深地低着头。
迟诺能看出来，这个佟欢郁有一些自卑，不然，也不会被那些人欺负了。
幸好她凭借着自己的实力留在了这里。
“其实，我之前是周绮的站姐...”
所谓站姐，可以理解为明星们的粉丝巨头。
她们负责剪辑视频，又或者拍摄视频。
周绮早年是以模特出身，回国之后，则凭借着歌舞成名，最后才成为的演员。
这其中，少不了站姐的功劳。
一个好的站姐，可以直接让她喜爱的明星火起来。
所以这个消息，也足以震惊了迟诺。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不出声的小姑娘，居然是周绮的站姐。
“之前很多关于您的舆论，都是我让粉丝发布的，所以，对不起！”
佟欢郁再一次鞠躬。
然而这一次，迟诺没有那么温柔了。
换句话来说，她对周绮的那些粉丝，真的没办法温柔起来。
毕竟那些粉丝对她的攻击，可不是一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
“既然你是她的粉丝，为什么现在承认呢？”
佟欢郁脑海中不禁浮现了那天的情景。
迟诺护着自己，警告那些人，不许再欺负自己。
那是她第一次觉得，除了爸妈之外，还有人会保护自己。
“之前我一直以为，您就是网上说的那种人，而且，周绮也给我拿过您恐吓她的东西，我一时气愤，所以才...”
站姐会认识很多粉丝巨头，而且在很多平台都有一定的号召力。
这也不难想象，当时佟欢郁做的事情，对迟诺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毕竟，因为网暴而死了的人，不在少数。
“不过在我接触了您之后，发现您根本不像周绮说的那样，所以我特意发了一篇稿子为您澄清，我不祈求您的原谅，只希望能帮到你。”
听到这儿，迟诺忽然有了印象。
当时她在医院的时候，就听说，周绮的一个粉丝巨头带头发文章为迟诺澄清，而且还爆料了周绮的一些黑历史。
“那爆料周绮黑历史的人，就是你，对么？”
“没错。”佟欢郁点点头。
“其实我最开始关注周绮，是因为她真的很厉害，身材好，唱歌好，跳舞也好。可是等我做了站姐之后，才发现她待人差，而且还有些势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