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磊的这番话，多多少少让人感觉有些不爽，因为，它又将自己摆在了高层次上。
听到它自认为思想层次很高，甜甜都想直接打断它的话，然后调侃地问一问，它的思想层次到底有多高，是不是有三四层楼那么高。
但是，这种想法很快就消散了，役磊无疑是个强者，不能用这种玩笑来正视它的举动，必须认真对待、仔细分析才行。
听完役磊的理论基础和整个问题，甜甜大概知道它是什么用意和目的了。
梦落魂消虽然封印了记忆，但是，它的自我并没有分散，或者说，是每一层都非常统一，这种叠加状态，导致它的思想境界很是牢固。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先前用反向假想的分析判断，应该没有对役磊造成思想上的冲击，其效果或许只是耳旁风之类。
至于最后的这个问题，用小鱼和大鱼的形态比喻，来对照两者的思想层次高度。
用意是来说明话语的准确性，而目的，显然是由此深入，让人相信并理解它已经看透了种族文化的本质。
说白了，这个关于小鱼和大鱼的问题，直接戳进了话题核心，也在间接指明，甜甜以知识为基础的种族文化，是一叶障目的低层次角度。
当然，甜甜不可能就这么任它胡说，大道的理论和逻辑非常多，解释清楚问题的本质，并不代表着役磊的理念就是绝对正确的。
所以，甜甜并没有着急，也没立即扯开话题去反驳，而是安静思考着问题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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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磊的问题，表面上比较简单，也是生命链条中的一环，人们生活中常常见到。
所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再大概分一下层次，就是大鱼能吃小鱼和虾米。
放到役磊这边，结合它说的是思想层次还有角度等等，那么，此现象的具体含义，就能分析出来了。
役磊问的，应该就是大鱼和小鱼虾米，这两者在思想层次上，有什么本质不同。
甜甜瞬间就想到了地球上最大的哺乳动物鲸鱼，海中的鲸鱼体型普遍都比较大，每天吃的食物，那单位要按吨来算。
反观小鱼和虾米，在食量和体型上根本没法比，所以，在思想上肯定也会有差异。
很多记录片中，都能清楚看到某些鲸鱼吃饭时的画面，大口张开，鲸吞一切虾米。
有些更是会使用小技巧，将大嘴张开，等小鱼小虾往嘴巴的范围内涌去，然后一口吞下所有。
那从这些画面，来分析两者的思想层次，虽然人不是鱼，但能从观念上来想象。
或许，小鱼小虾知道那是很强大的猎食者，可分散开是没有活路的，它们本能以群体作为行动方向，思想上甚至只是本能的生存反应。
放到鲸鱼这边，在思想上是一种猎食者的角度，它思考的是能吃下多少，又不让小虾米跑掉，想来，是吃越多越好，层次和能力完美相符。
甜甜刹那间明白了，役磊是用这一种现实存在的证据，来反驳刚才她说的理论：
“群体的意志和力量，才是真的强大，压制根本不是本质，那只是对于公平公正的生存，还有共同进步的一种错觉。
如果你们这些被囚禁的生命，有一天能够真的团结起来，力量必定是无穷大的，神狱根本困不住你们，这种压制，让你们的思想产生了畏惧。”
她说的这番话，显然啊，在役磊眼中，根本就是错误的，错误的原因是层次不够。
其结论就是：群体再多再集中，面对一个实力强到极点的神灵，群体终究还是不知深浅，根本不理解神灵的层次，神灵一招就能将所有群体封印进神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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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辩证法，甜甜无言以对，确实，她也很清楚这个道理没有错。
只要一个强者足够强，单纯在杀戮这方面，是可以做到以一敌无数的。
但要像真神戎昭那样，考虑思想上的说服，还有信仰上的同化等等，一个强者，基本很难做到打败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