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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智的赵泠不好玩(1 / 2)

做出决定之前,吴之筱是想过的赵子寒的,正因为她想过,所以才睡不着——她最喜欢赵子寒,却也最讨厌失眠。

她很为难,不知是该怪罪令她失眠的罪魁祸首赵子寒还是该痛恨喜欢赵子寒的自己,理不清的思绪在她脑海里缠绕,打死结,再缠绕,乱得她头皮发麻。

初夏夜里的风尚留着暮春的缱绻,温凉温凉的在院中转着圈,拂过窗棂,夜风里浸了墙角粉樱花的淡淡香味,流入纱窗内,清清淡淡,沁人心脾。

下晌时小猫玩蝼蝈玩得十分起劲,竟忘了打盹小憩,所以夜间格外的乖巧,不跳不闹不做夜猫子,蜷缩在她床边呼呼呼地睡着了,白软的小肚子软乎乎地起起伏伏,睡得酣沉。

今夜失眠,连小猫咪都不陪她一起了,好惨一女子。

吴之筱掀开被褥坐起身来,背后忽地一凉,扯过枕边羊毛毯披在身上,屈起双膝环抱着,小脸埋在其间。

头低下,如麻的思绪便沉于前额,她长长叹一口气。

她不想连累赵泠,却又割舍不下他,若是她同赵泠说要他陪自己去疯,赵泠肯定会答应她的,但吴之筱不能开这个口,更不能让他答应,那实在太自私了。

他还有锦绣的前程,光明的仕途,何苦把他拽下自己出不去的深谷里呢?

这深谷,仅她一人即可。

吴之筱被自己身世的真相猝然推入谷底,推手是皇帝,也是吴国公早已埋下的伏笔。她没有不在意,她只是摔到了谷底,没人看见她摔落的身影,便没人知道她是疼是痛,是哭是笑,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除了赵泠。

吴之筱总会不自觉地信任他,依赖他,纠缠他,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喜欢极了赵泠才这样的。每次她钻入赵泠怀里咬他,啃他,欺负他,只不过是想要一遍又一遍地确认赵泠会包容她,任由她肆无忌惮,任由她为所欲为。

因为赵泠,她即使身处谷底,仍能弯眸笑出来。

但一直困在谷底的只有吴之筱一个人而已,她兜兜转转走不出去,双手血淋漓的也爬不出去,她必须要破开一个残忍的口子才能看到光。

她自己迈不过这道心坎,自己为难自己,困于其中无法解脱,这一切本就是她自己的事,与赵泠无关,她不该也不愿牵扯到他。

吴之筱是这样想的,还自我感动了一下下,赵泠却不是这么想的。

也不知道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种事他掺和进去做什么?若是触怒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他会直接掉脑袋的。

好好一个人,好好一张脸,咔嚓一声,说没就没了,他难道一点都不害怕的吗?

真的是头疼死了!

吴之筱越想越烦躁,又往被褥里一躺,扯起被子往脸上一盖,温热闷沉的黑暗里,满心满肺的愧疚和自责如浪潮般席卷而来,几乎要将她淹灭,咕噜咕噜,喘不上气来。

婚书是她欠赵泠的,婚礼也是她欠赵泠的,旧账未还新账又来,她实在不想再欠赵泠什么了。

揪心般的疼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她,欲要让她发疯发狂,愧疚难安,想逼得她索性撂摊子不干了!

心中越是负疚,她脚下越是却步。

困于谷底的吴之筱厌恶此时此刻退却的自己。

“赵子寒……”她蜷缩在被褥下轻声唤人。

其实她不知道赵泠今晚来没来,也不知道赵泠何时会来,更不知道赵泠现在身在何处。不管他来没来,是站在窗外还是坐在屋顶,她先喊他一声,诈一诈他,万一他听到后就傻傻地出现在她面前了呢?那她岂不是得逞了?

“赵子寒,你在吗?”

她又喊了一声,仍无人回应,也无动静。

吴之筱从被褥里探出小脑袋来,借着屋内散淡月光四处瞟了瞟,连个人影都没有。

哎,人有时候太睿智了也不是一件好事,若是赵泠在这种时候傻一点儿就好了。

吴之筱失望地蒙上被子,略抬高声道:“赵子寒,我渴了,要水喝!再晚一点儿我会渴死的。”又低头呜呜呜地装委屈道:“赵子寒,你忍心看着我渴死吗?你太冷血了……呜呜呜……居然弃我于不顾……”

埋怨赵泠后,她偷偷地挑起被褥一角往外看,屋内还是没动静。赵泠此人的耐心着实不可小觑,她大意轻敌了。

吴之筱决定出狠招,埋头酝酿半晌,开始低低唱了起来:“小寡妇呀刚过门,才见郎君就上坟,本是良缘天玉成,如今只见眼下痕呀咿呀呀呀……”

这是小寡妇上坟,唱的是一位身世凄惨的小娘子嫁了短命之人,整日以泪洗面,不肯改嫁,最后随她夫君而去的俗套故事。

虽俗套,但有用。

赵泠坐在她床边,不等她掀开被褥就一掌盖了下去不让她露出脸来,冷声道:“你夫君还健在,唱什么小寡妇?!”

“呜呜呜……你放开我!”

被他压盖在锦褥里的吴之筱张牙舞爪,奋力抵抗,嚷嚷道:“赵子寒,你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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