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软弱无力的手抚上她的脸，吐出的话却让暄和不寒而栗。
“暄和都长这么大了。”
听到这句话，她手中还未放下的杯子应声掉落，满脸的惊慌，藏都藏不住。
留在屋内的两人疑惑不已，书廷不过二十八，他怎么跟一个比他大四五岁的师姐说出类似长者的话。
“书廷，你……”
还未等她开口，靠在床上的人突然坐起，瞪大双眼死死攥住她的衣领，宛若地狱使者来勾魂索命。
“是啊，我全部，全部都想起来了！”
“我死了多少年，我又被复活了多少次。”
他笑着哭着，像个疯子。
“距离我第一次死又过了多少年！有六十年了吧。”
暄和的脸上瞬间失去血色，恍惚间想起在她小时候无意间看到的书廷，跟现在一模一样。
浮生和青羽听到这几句话当场愣住。
“书，书廷，我……”
他猛地推开人大口大口喘着气，趴在床边哈哈大笑，红着眼眶指向他们，指尖不停颤抖。
“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会遭报应的！就该让那些血族将你们全给撕了！”他捂着脸目眦尽裂，死死咬住干裂的嘴唇。
他被拿来做了多少次试验，他们还想让自己活多久，为他们除多少年的妖！！！
暄和从最初的震惊慢慢平复下来，深吸一口气放缓声调先稳住他，“我知道这样的事放在谁的身上都很崩溃，可是现在请你爱惜你自己，就算不为了你，也该为了汀兰。”
“汀……兰。”听到这个名字，书廷慢慢平静下来，下一秒又突然冲到她面前，削瘦的脸颊，一双眼死死盯着她。
“是啊，汀兰一定还活着，也一定会来向你们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