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手下的颤抖，连带着一双耳朵耷了下去，一双好看的竖瞳更是溢出泪花。
这只猫，还真爱哭。
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泪，放在耳朵上揉了两下。
“妖如何，半妖又如何，不管你是谁，我都是你的主子。”
新月哭到一半愣住。
听到他这句话，感触最深的不是新月，反倒是孤云。
看向对那只妖展颜的主子，眼眸微敛，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紧了紧，缓缓松开。
“主子，接下来的事可以准备了。”
裴堇夜点头，靠近新月低声说了两句，她使劲擦了擦发红的眼。
这大概是唯一一个知道她真实身份，还不会赶她走的人类。
“半妖，不脏吗？”
她身上混着两种血，所有知道的人都嫌弃她。
许久没听见他开口，新月垂下脑袋，盯着白色的拖鞋，下一秒耳朵被人扯住。
“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哪里脏了，我给你洗。”裴堇夜气的捏紧她的耳朵，说完又给她揉了两下。
书上说的果然没错，猫是个心思敏感的动物，尤其是他们家的猫，心里太脆弱了。
“方才跟你说的都记住了？”
她伸手摸向耳朵，意外摸到他的手，重重的点了下头。
自二位小姐万般不愿的离开会馆，林染心中一直七上八下的平静不下来，更想不明白，那只妖为何没有出现？
难道已经逃了？
“林染。”正当她分心之际，汀兰突然出现，吓得她差点摔了手中的杯子。
“抱歉，突然出声吓到了你，二管家让你去三楼书房打扫。”
她低眉顺眼的道了声好，等人走远，眼角微压，颇为不满。
同为女佣，凭什么她就能对自己吆五喝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