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浪虽然猛烈，但并没有涌上地面太多。看着在湖里折腾着的巨蛇，老者嘴里也是微微一叹，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他和巨蛇已经相熟几十年，自然了解自己这个老朋友心中的苦涩。
到了他们现在的这个实力，再往上突破，人类或许还有那么一丝机会，毕竟从古至今，踏入传说中那一境界的人还是有的，无一不是人中龙凤，绝世妖孽！
但对于巨蛇这种洪荒异兽，它们生来凭借血脉的优势，只要还活着，就可以达到一个很高的地步，但正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
它们虽然可以领先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类，但也只能止步到现在的这个地方，如果，血脉不够的话，任凭他们怎样努力，都没办法跨过这么一个门槛。
而且，每过一段时间，他们就需要经历一次天劫，而且威力都是越来越强，就算它们不想经历这个都不行！哪怕侥幸度过，也是九死一生，处于一个极其虚弱的状态。
只不过这些东西，实力没有到达这个顶点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哪怕是巨蛇，也只是突破到现在才了解这些密辛。
老者看着巨蛇，嘴里叹道，“蛇兄，你知道的，我刚才只是给你开了个玩笑。”
随后，老者看了一眼那目光有些呆滞，魂不守舍的宋毅，嘴里又是默念了两声，对着巨蛇传音道，“难道你就这么信任我这个徒弟？连我自己对他都没有信心，别说比我们更进一步，他能突破到我们现在这样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老者这句话用得是传音，所谓传音，就是只有自己传向的那个人才能听到自己的话，它是用极深的真元将话语包裹住，通过震动空气的方式，到达另一个人的耳中，听着与常人无异。
老者之所以给巨蛇传音，而不是直接开口将，倒不是怕自己这话被宋毅听到而让他心生芥蒂。宋毅在见到老者刚才的威势后，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别说自己对他没有信心，就算是宋毅自己，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信心的。
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以宋毅现在的实力地位，根本就没有资格了解这些，知道这些只会让他对未来感到迷茫。
难道巨蛇还能直接张口等着宋毅突破到比他们还强的境界，然后出手帮它？那样的话，宋毅只会将老者和这条巨蛇当做精神病罢了！
听到老者的传音，巨蛇的眸子也是微微一凝，随后聚集到宋毅的身上，准确的说，是聚集到了宋毅的胸口之处。
感受到巨蛇的目光，宋毅身子顿时一颤，嘴里打了个哈哈后说道，“那，那个，蛇前辈，我这……您不会是真的想收我为徒吧！”
宋毅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情愿，要是被巨蛇收为徒弟，自己岂不是成为了半个野兽？巨蛇能教自己什么？教自己怎么捕猎并将猎物吞下吗？想到这里，宋毅的脸上顿时出现三道黑线，眼神里也闪过了一丝惊惧之色。
而巨蛇仿佛没有听到宋毅嘴中的不情愿一般，它扭头看了看一边那一脸惊愕的老者，嘴里吐了吐蛇信，沉声说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