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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非攻墨门技无双(上)(1 / 2)

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凌楚瑜,眸子却如剑般锋利,白积财仿佛掉入十一二月的寒冬,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心忖:“我岂能被一个小子吓住”,怒道:“不得好死?哼,凌少侠,你现在如一条死虫一般,我随手便可以捏死你,是你不得好死吧。”他虽态度凶恶,但语气却隐隐有丝颤抖。

疼痛渐缓的凌楚瑜道:“你们此番大张旗鼓地抓我,岂会让我轻易死去。活着的凌楚瑜比死了的有用得多。白积财,你是做生意的,岂会不知?”白积财略作思忖,哈哈大笑道:“凌少侠,这亏本的买卖我自然不会做,但你现在可没跟我谈价钱的筹码。不论生死,五千两,你的死活跟我没关系。”

“真的是这样?你大可问问上官飞。”凌楚瑜淡淡说道。白积财看了过去,只见上官飞面有难色,似乎有些隐瞒,断定他所言非虚,但他又不忍将到嘴边的肉飞掉,道:“那你又能奈我何?我就在你眼前,你能跳起来杀了我吗?”他邪笑不止。凌楚瑜道:“若我现在自绝经脉,又当如何?”

众人均不解,你一个逃犯的死活,又关什么事。只见上官飞走近到莫山庭身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莫山庭隐隐有些不悦,但也朝着白积财摇了摇头,示意不能动。白积财怒目圆睁,将宋至远随手丢在地上,悻悻看了凌纱儿,十分不甘。此时两名大汉各拿来一个大钩,上官飞示意,两名大汉便将钩子穿透凌楚瑜的琵琶骨,其手段残忍,让在场那些北湖派弟子也不敢直视。

凌楚瑜琵琶骨被穿,一声不吭,额头汗水如豆,牙关紧咬,嘴角流出鲜血。莫山庭正色道:“好汉子。”两名大汉各执一个钩子后的铁链,将凌楚瑜押上马车,将凌纱儿和宋至远也捆绑压上另一辆马车,一行人寂然而行。

“贤侄!”莫山庭骑马走在最前,道:“这次能抓获凌楚瑜,你是功不可没。”上官飞拱手道:“莫先生过赞了,这都是大家齐心协力,才能生擒此贼。”莫山庭道:“大哥也真是的,也不说要留他活口,害得我差点失手杀了他呢。”上官飞面色微变,急忙道:“莫先生恕罪,这也是盟主刚发来消息,说是要留活口,有大用。莫先生轻功绝顶,我来不及将消息相告。”莫山庭哈哈笑道:“贤侄莫要放在心上,我也只是随口说说。”

一路颠簸,凌楚瑜至始至终都是半梦半醒,他双掌双脚被“虎獠钉”穿透,虽不再流血,但伤口渐渐发脓,若不及时处理,只怕倒时候糜烂发炎,随时波及性命。但他一介逃犯,又有谁关乎他的生死。他千求万求两名押送他的大汉,两人瞧他如此惨状,也动了恻隐之心,悄悄给他匕首和灯。凌楚瑜用灯将匕首烧得通红,一点点挑开烂肉,疼得他青筋暴起,大汗淋漓。一人瞧着于心不忍,找来一根粗木棍,让他咬在口中,以防咬伤舌头和牙齿。待将烂肉剔除干净,凌楚瑜已是意识模糊,向二人道了谢,昏迷了过去。

不知走了多久,一日凌楚瑜在马车内听闻人声,便知是进了城镇,再走一会,马车忽停,车帷拉开,他探出身子一瞧,只见一处大宅院,门头上书“东方”两字,这才知到了应天东方家。在两名大汉的押解下,走近深黑的地牢。

看牢房的人瞧见他,道:“哟嚯,又来了。我看守这里多年你可是如今唯一一个二进牢房的人。”

两名大汉将铁链交给他,凌楚瑜朝二人拱手道:“两位大恩,凌楚瑜记在心里。”那看守牢房的人嗤笑一声,道:“性命都不保了,还在这里胡说大话。”他朝着那两名大汉道:“你们也是笨,竟被他耍了。他是快死的人,承诺什么都是空话。”两名大汉倒也不在意,拱手便告辞了。

那看守是个年纪五十岁的老头,手拿一杆铜黄烟斗,烟嘴是翡翠,烟杆下挂着一个精心缝制的烟袋。他左手拿着两根铁链,猛吸一口,悠哉道:“快走!”老头将凌楚瑜带到一间牢房前,道:“还是这间牢房。”他将穿透琵琶骨的铁链锁在墙上的铁环上,悠哉离开。

牢房昏暗,只有数盏煤油灯晃动,凌楚瑜瞧了瞧身上的四枚“虎獠钉”,是曲非直,自己一人绝难拔出,如今他琵琶骨被穿,纵使有天大本事,也难以动弹,只能探了探气,靠在墙角昏睡过去。

待有动静,凌楚瑜迷迷糊糊醒来,只听那看牢老头笑嘻嘻道:“岳先生,犯人就在这了。这里灯黑,您脚下小心。”他语气颇为恭敬,看来这姓岳的人来头不小。

“好,麻烦了!”那岳先生温和说道。看牢老头道:“不麻烦,您才是不辞辛劳。盟主让您给他瞧病,是他的福分。”那岳先生道:“我瞧您气血不畅,似乎是练功出了岔子。”老头急忙道:“呀哟,要不说您神医呢,一瞧就瞧出我的毛病来了。当年行气出了岔子,留下些病根,看了好多大夫都没用。不知岳先生可有什么良方,也好让小老儿多活几年?”岳先生道:“老人家,您身子骨硬着。我这有一瓶药丸,专治您的内伤顽疾。一日三次,一次一粒,吃完这瓶包管见好。”老头无获至宝,喜道:“多谢岳先生,小老头无以为报,无以为报。”岳先生笑道:“老人家客气了,治病救人乃我本分。盟主让我给他瞧病,千万不能让他死了,这里有些暗,劳驾您去掌灯。”老头明白他的意思,又点了牢房四角的灯后,便退了出去。

“岳神医,可浪费你一瓶灵丹妙药了。”凌楚瑜听出来者声音,道:“凌楚瑜贱命一条,何须你如此。”岳阳急忙走了过去,俯身一瞧,登时脸色惨白,道:“他们怎如此对你?”凌楚瑜道:“我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能活着已是不易。”岳阳脸色阴晴不定,道:“少镖头先别说话,待我帮你拔出这钉子。”说罢他将药箱打开,拿出一碗尚有余温的汤药,道:“这是麻沸散,少镖头先服下,可以减轻痛苦。”凌楚瑜道了一声谢,喝下没多久便两眼迷离,犹如醉酒,只听他道:“少镖头忍忍,我这就动手。”凌楚瑜只觉得刺痛传来,虽没有之前那般强烈,但也疼得咬牙,不一会四枚“虎獠钉”拔了出来,岳阳又在伤口敷了药,止血生肌。

“若再拖上几日,伤口糜烂,那就是危及性命。即使保得住性命,这四肢也得废了。”岳阳长舒一口气,道:“他们竟如此对待少镖头。”凌楚瑜渐渐清醒,道:“多谢了,岳先生。”岳阳瞧了瞧他琵琶骨,道:“少镖头客气了。方才怕你疼昏,才没敢把这琵琶骨上的钩子,你先休息一会,我再将它拔出了。”凌楚瑜却摇摇头,道:“岳先生莫要骗我,你能进来医治无非是他们怕我死了,让先生你替我续口气,可这琵琶骨上的钩子,他们却没让你拔。我承您此情,别难为你了。”

岳阳心头一荡,他奉武林盟主之命前来替凌楚瑜拔除“虎獠钉”,当他瞧见琵琶骨还有时,便用灵丹妙药遣开看守老头,将其拔除。可凌楚瑜不想他为难,坚决不让他动手。岳阳也拗不过,只得在伤口处敷了点药,止疼罢了。

“岳先生,我有一事相问,请务必实话实说。”凌楚瑜盯着他,道:“东方家打算如何处置我?”岳阳叹了再叹,道:“少镖头,这······这让我如何说得出口?”凌楚瑜坚持道:“请先生坦诚相告。”岳阳道:“东方家广招天下英雄,公开处置。”凌楚瑜似乎早就知道,叹道:“东方家真是狼子野心。”

岳阳是一方神医,不理江湖事,问道:“这又是为何?”凌楚瑜欲言又止,又摇摇头道:“万事皆休。”说罢悲呼不已,怔怔发呆。岳阳瞧他这般模样,也是万般心痛。这时老头进来,道:“先生,该走了。”岳阳无奈,心觉他是心病,自己无法医治,只得离开。

半夜,凌楚瑜头靠在墙边,喃喃自语,恍若无神,若不是妹妹和师弟在他们手中,他早就自绝经脉,不给东方家如此机会。想着想着,忽然莫名地恐惧传来,脑袋一片空白,仿佛掉入另一个世界。他忽然想起之前在这个牢房也遇到这种情况,便照着上次的运行法门运行真气,才渐渐好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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