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你的爹地。”
盛修远摸了摸他软嘟嘟的脸蛋，唇角都不由得勾了起来，“可我跟你妈咪吵架，之前离婚了。”
小瑞斯歪着脑袋，“离婚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妈咪生气不理我，也不想再跟我住在一起了。”盛修远额头碰到了他的额头，眉眼都是温和的，“不过以后你放学回家，我去接你好不好？”
听到有人接，小瑞斯当下就开心地点了点头。
“好啊好啊。”
顿了顿，小眉头却又瞬间皱了起来，“可是……”
“可是什么？”
小男孩撇了撇嘴，看起来有些委屈，“之前妈咪说过不要让我喊你爹地，”脑袋都跟着低了下来，“她说你不是我爹地。”
盛修远眉骨下意识就挑了挑，“她这样跟你说的？”
“嗯。”
小瑞斯低着脑袋，将额头都挂在了他的胸膛里，说话都是闷闷的，“其实我知道我没有爹地，我只有妈咪。”
因为从出生到现在，他都没有见到过。
盛修远虽然对小孩子并没有多喜欢，但是这么个小东西被他拎在怀里，软萌软萌地心都化了。
“可你现在有了。”
他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语调都是温柔的，“我答应你，只要你不闹着要离开，我就一直是你爹地，嗯？”
小瑞斯眼睛都亮了起来，“那……”
“很晚了，你们不回去吗？”
身后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连带着纪漫兮的身影出现在了花园里，手里还拿着一件小小的外套。
小瑞斯当下就喊了一声，“妈咪。”
纪漫兮笑着将小家伙抱到了自己怀里，“今天中文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你不在，”顿了顿，“是不是又不打算听妈咪的话了？”
小瑞斯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很是认真。
“我只是，想见爹地了。”
纪漫兮的视线下意识朝着不远处的男人睨了过去，迟疑片刻后还是摸了摸小瑞斯的脸蛋，“好了，你乖一点先让宋叔叔带你去楼上，我一会儿就上来，好不好？”
“好。”
盛修远瞧着她一声不响地就带走了孩子，视线下意识就落在了她的眼睛里，很深，“你想跟我说什么？”
小瑞斯都已经被宋庭抱走，花园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花香扑鼻。
纪漫兮隔着那浓郁的香气，还是走到了他面前，眉心都是微微拧着的，“他不能这么喊你。”
“为什么不能？”
盛修远笑看着她，“幼儿园的孩子都有父亲，可他没有，”那嗓音很淡，但是却带着不容笃定的气息，“你知道这个称呼对于一个四岁多的孩子来说，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父爱的缺失。
“我不想跟你吵。”
纪漫兮下意识偏开了视线，连说话都有些寡淡了，“如果以后还是像今天一样，你不经过我同意就带走他，盛修远，我不会原谅你的。”
没有人可以从她身边带走小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