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已经不能就这样无动于衷地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晃荡。
说是爱，也不为过。
韩栋飞没有想到他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承认了，微微怔了怔后却还是道，“查到后我会发到你手机里，”顿了顿，“不过关于她高中的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资料我没有办法找到。”
就连知情人，也都被封了口。
那件事虽然只要有人脉就能查出来，可当初纪家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压下去，已经过去的事情而且还得了利，很少有人旧事重提。
“嗯。”
盛修远低低地回了一声，“我会自己去问她。”
韩栋飞听着他沉沉静静的语气，突然就笑了一声，语调都带着几分调侃，“可如果……她本来就不是清白的呢。”
如果当时那件事是真的……
“我们已经结婚了，她是好是坏我都会护着，”男人的语调带着莫须有的笃定，眉目表情都冷了下来，“韩栋飞，你再说她坏话，试试看。”
话语的结尾都是肯定的。
“是吗？”
韩栋飞嗓音也跟着收敛了起来，“可当初她被迫退学，舒文彦心甘情愿坐牢，季薇也回到了费城，你以为这一桩桩一件件，她就是无辜清白的？”
下一秒，男人的声音直接冷了过来。
“与你无关。”
韩栋飞，“……”
不久善意地提醒几句，这还不能说了？
盛修远挂断电话，抽完了剩下的半支烟之后才回到了卧室，那个时候纪漫兮的确是已经睡着，只不过很不安稳。
而且还做了噩梦。
梦里黎月穿着那身在放映厅见到的脏兮兮的衣服，手里握着一把刀站在她面前，眼角眉梢都是近乎癫狂的笑。
她说，“纪漫兮，我要杀了你！”
那个时候她整个人都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无法移动分毫，眼睁睁看着那把刀朝着她落了下来。
她心下一颤，豁然惊醒。
后知后觉地看着亮堂的圆弧形天花板，呼吸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微微喘息，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做噩梦了？”
低低哑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连带着是身侧男人微微凑近的呼吸，“不要怕，我在这里。”
她整个人恍惚了好几秒的时间。
等到后知后觉地看着身侧躺着的男人，视线都有几分微微的凝滞，“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昨天晚上说了不让他进来的。
“我刚过来不久。”
男人淡然地抓住她的手腕在掌心吻了吻，嗓音都是哑而沉的，“佣人做了早餐，既然醒来了就去吃一点，嗯？”
纪漫兮看着他，没说话。
等到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却发现旁边的佣人在收拾行李，脚步蓦然就顿下来，“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