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漫兮当然永远也不会说出来。
医院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辆救护车，一群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把救护车里的人赶忙推进了医院。
纪漫兮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有说话，也就当作是他默认了。
“我走了。”
她抓紧了自己手里的包，刚转身舒文彦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响了起来，带着几分不安，“你去哪儿？”
她没回头，径直地往前走。
“我开车过来的，所以我自己可以回去。”
舒文彦眉心微微拧了拧，直接迈步走到了她面前，微微抬手就拦住了她的去路，“我送你。”
她被迫停下了脚步，“不用。”
说着就要从他身侧绕过，可是手腕却已经被男人扣住了。
“纪漫兮。”
舒文彦灰褐色的眸瞳仁紧紧盯在她的脸上，嗓音都平端无故哑了几分，“都这会了你还要跟我闹吗？”
她冷不丁甩开了男人的手。
“是你在跟我闹，”她看着他，一字一顿，“你明明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明明见过她面具后面的恶毒心肠，可你还是放不下她。”
谁也不比谁聪明，或是蠢笨。
都是成年人，而且舒家也算是商业起步，头脑没有比谁差的，只不过是因为喜欢，所以蒙蔽了所有的黑暗。
“算了。”
她垂下了眼睑，突然就有些无力，“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说着直接从男人身侧走过了。
其实如果不是他也姓舒，而舒颜又称他一声哥哥，她根本就不会这样苦口婆心地劝说一个男人的感情纠葛。
因为他喜欢上的女人，不值得。
舒文彦愣怔了几秒钟的时间，下意识看着那道背影，终究还是转身往回走，可刚拉开车门，身后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阿彦……”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站在原地，看着那道身影气喘吁吁地停在了他面前，直接就冷笑了一声，“季薇，你最好搞清楚你现在在做什么？”
季薇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摇头，“我没有……”
“没有什么？”
男人蓦然打断了她的话，“是没有放记者进来，还是没有对我说谎？”
季薇眸色骤然一滞。
“怎么，没话说了？”
他勾起唇角的同时微微弯下了腰，指节轻而易举地扣住了她的脸蛋，“季薇，我很早以前就说过我跟你之间不可能了，”他的嗓音沉灼，贴在了她的耳畔，“而且你也看到了，我一直喜欢的人都不是你，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
季薇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不顺畅了。
五年前……
是啊，五年前他为了纪漫兮坐牢，还美名其曰说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你情我愿的事情，就算他以后出了牢，也不会改变这样的想法。
爱了就是爱了。
其实他本质上和纪漫兮其实是同一种人，不管做什么事情总是不会让自己处于弱势的地位，永远地高高在上且不容侵犯。
“你还在恨我，对不对？”
这是季薇唯一想到的，并且是最有可能的可能。